精神粉碎……
且不管立香这里已经停止驱使那份并不属于他的力量，他毕竟已经唤醒长眠于大地之下的精灵。
所谓精灵毕竟是没有实体的东西，也许在神代，大地之下的精灵能幻化出实体，但这片土地显然做不到这点。
但即便如此，被强制性唤醒的精灵们在指引下所施展出的针对精神的力量却也不容忽视。
即便是魔术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么来一下也会吃不消。
变成傻子什么的都算轻的，精神完全粉碎、导致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而对于肃正骑士这样的高级使魔还有阿格规文这样的从者来说，如此的‘震慑’虽然不足以粉碎他们的精神、更不会杀死他们，但难受一阵是必然的。
“唔……”
现在就是这样，当阿格规文快速奔跑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脑被重锤重重轰击了一下。
这是一股仿佛从内部发散开来的撕裂的感觉，甚至在这个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的大脑上没有伤口。
而在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后，阿格规文这才确认那是魔术层面的冲击，而且还是精神层面的冲击。
而这份力量是……
“从者么。”
在察觉到了在场突然出现了除去静谧以外的从者的奇袭之后，阿格规文不免回过头将目光投向了那最深处监牢的方向。
在那里，那个身穿服袍与甲胄的魔术师虽然看起来仍然不怎么样，他半跪在地上，看起来痛苦不堪，但身上的甲胄却散发着微光。
他是从者么？
不，他并不是从者。
王曾经说过，那个叫做藤丸立香的魔术师是一个标准的人类。
那么，答案应该很简单了，那一定与他身上那正散发着微光的甲胄有关。
当他的甲胄运作起来的时候，阿格规文便感受到了一股从者的气息。
虽然可能有压制的原因，这股气息比起一般从者来说明显微弱不少，但是他依旧能察觉到这股微弱灵基之中的狂暴。
如果要用职阶去衡量的话，那大概只有berserker才有这样的气息。
“这就是高文和特里斯坦说过的么……”
藤丸立香毕竟早在圣城之前早就在迎战另外两名骑士的时候就已经显露过自己甲胄的‘全身’，而既然动用了这份力量，那么这份技术的暴露也是必然的。
阿格规文那里当然不会了解这方面的原理，也不清楚达芬奇花费大量心血才制作出的‘灵基装甲’的真正原理。
不过有些东西终究是表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即便阿格规文不知道那具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一眼看出它的作用。
将从者的灵基穿在身上么……
阿格规文很快便反映到了这点。
这玩意说到底也是从者的灵基，所以它的本质终究是不会变的。
既然是从者的灵基，那么想要驱使其中的力量，那么当然会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一个至关重要的话题：
魔力消耗……
从者的魔力源自御主，即便被做了甲胄也一样。
所以，事实就如同阿格规文所看到的那样。
虽然藤丸立香动用了属于库·丘林alter的力量，但他本人的状况却相当糟糕。
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