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大半夜过去了，好像是身上汗也落了下来，她也没有再折腾了。
季少阳这才安心一些，就靠在床头上这么睡了过去。后半夜的时候又醒了两回，见她没有再踢被子，温度也没有再反复，才又继续睡。
经过一夜，卫浅觉得精神了许多，虽然嘴巴还是干的，骨头也还是疼的，但脑袋却清醒了很多，这就意味着退了烧了。
她虽然想喝水，但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想动也没有力气动的那种。她转过头，看着靠着床头睡着的人，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和心疼。
高兴的是他一直陪着自己，心疼的是他就这样照顾了她一夜，连个好觉都没捞着。
也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拍了拍他。
季少阳的觉很轻，她一拍，他就醒了，“怎么了？醒了？”
卫浅点了点头，“你回去睡吧。”
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哑，但比昨天不能说话的时候还是好太多了。
“我没事，还烧吗？哪里难受吗？”他摸她的额头，确定她不再烧了，才笑了笑：“你这真是病来如山倒，也太突然了。”
“我也不想的。”卫浅心里也是委屈的，难道她愿意受这个罪吗？“我没事了，你回去好好睡一会儿吧。”
季少阳看了看时间，起身道：“没事，我也睡的差不多了，我去给你倒水。”
季少阳拿着她的杯子出去，卫浅强撑着坐了起来，喘了两口气，又下了床。
不管是骨头还是肌肉，感觉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但这种疼是那种像是被碾过的那种疼，单纯的疼，无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