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主这是在抉择？”
忽的，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
凤于铸眸色微微一滞，忽而抬眸，看着窗外悬浮的那道黑影，皱眉道。“慕世子还真是神出鬼没。”
也不知道是神出鬼没的慕子渊，还是一路跟踪的慕子渊呢？
见凤于铸看向自己，慕子渊从窗外像是鬼混一样飘进来，站在凤于铸的身侧。“凤城主不想救容临月？”
不知道是该说慕子渊眼光独到呢，还是眼光毒。
凤于铸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而后看着慕子渊，淡淡道。“本城主不知道慕世子在说什么。”
闻言，慕子渊站在凤于铸的身侧，清冷的眸光注视着凤于铸那狰狞可怕的面具，语气比起凤于铸而言更加的云淡风轻。“凤城主是不舍得容临月死，又不舍得揭下面具。”
顿了顿，慕子渊又接着道。“但是，世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凤于铸戴着这面具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看透自己，并非全然是因为自己不堪入眼的容貌。
但是，今日凤于铸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面具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在慕子渊面前，他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无所遁形。
“慕世子想要说什么？”
凤于铸看着慕子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讶异。
他不能在慕子渊这样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
闻言，慕子渊淡淡看着凤于铸，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方圆百里都没有大夫，就算是有，凤城主放心，也绝对是只能治疗一些伤风感冒的庸医。”
这四周都没有城镇，也没有乡镇，一个地区的经济能力也绝对决定了这个附近的医疗能力。
“慕世子听起来也是不想月姑娘活下来。”
凤于铸看着慕子渊，淡淡道。
闻言，慕子渊勾唇淡淡一笑，这鲜有的笑容落在凤于铸的眼中，不知为何有些刺眼。“凤城主为何用‘也’？”
他曾经是不想让容临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人这么少，慕子渊倒是有些不舍得容临月死的这么早了呢。
母妃的仇还没有报，容临月怎么能死？
慕子渊抓字眼都这么毒吗？
凤于铸的眸色不禁微微一暗，看着慕子渊的眼神有了几分敌意。“慕世子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别人的身上。”
闻言，慕子渊微微摇头，淡淡道。“本世子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这么毒。
凤于铸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底被慕子渊给挑起了一股无名火。“慕世子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是来出主意的，还请慕世子不要在此打扰本城主的思绪。”
本来在容临月找奶奶的这件事情上，凤于铸以为，这个慕子渊默默地关心容临月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但是，现在凤于铸只觉得慕子渊这个人看不透。
听到凤于铸逐客令都下了，慕子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说道。“凤城主在想什么，不如说来听听，本世子也许还能指点一二。”
“不必了。”凤于铸直接拒绝了慕子渊想要干扰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