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小和尚睁开了眼睛。
愣住了，也吓到了。
宁笙也看到了，眼泪掉了下来。
陆初尧手里的刀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而且是无意识之前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伤到动脉。
“陆初尧，你是不是有病吧？”
她看着陆初尧的胳膊动都不敢动。
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就给慕羡初打电话。
“慕羡初，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忙什么，现在都来山上这边的大云寺，带上你的医疗设备，陆初尧受伤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初尧这才有力气抬头，脸上苍白，看到了宁笙的脸，笑了一下：“我之前做梦了，以为自己…”
“什么？”
“没事。”陆初尧摇了摇头。
他想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摸摸宁笙的脸，却发现宁笙早就哭了，眼泪都止不住。
“抱歉，让你看到了我这样的一面。”陆初尧擦了擦她的眼泪，“宁笙，回去吧，我这样时不时的，能记住你的时候不多。”
所以，害怕伤害到你。
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对宁笙动手了。
如果真的对宁笙动手，他会杀了自己。
“我不走。”宁笙摇头。
都这样了还赶自己离开吗？
“听话，我这种情况…”陆初尧嗤笑了一声，如果他的敌人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他的敌人偏偏是自己，是自己脑海里那些若有若无的业障和噩梦。
宁笙：“那我陪着你。”
陆初尧看到她的样子，摇头。
她在他的身边，会很危险。
因为他脑海里有个副人格非常的强势，一直想让他对宁笙出手，杀了宁笙，他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不能让宁笙在这里。
他控制不住自己。
多么可笑。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觉得自己的意志力非常的强大，可是现在居然觉得他控制不住自己。
“宁笙，听话，我会伤害你。”
陆初尧摇了摇头。
他看着宁笙，认真的开口：“你应该不知道，我会忘记一些事情，有时候不记得你。所以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他曾经的性格多么糟糕，他知道。
如果对宁笙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冷淡的话，那他一定会后悔。
“所以，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和任何人沟通吗？陆初尧，你把自己封闭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嘛？”宁笙看着他的伤口，冷静的问。
“你的伤口我来处理，等下慕羡初会过来，他会带你离开，你的检查报告我都看了。陆初尧，没什么大不了的。”宁笙说道。
就算真的疯了，那也没事。
曾经的路初尧，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嘛？记得不记得自己什么的，比起来他现在这种自残行为，不要太恐怖。
陆初尧无奈。
一旁的小和尚表情呆滞。
怎么有点看不懂剧情的发展了？
他弱弱的开口：“男施主，你刚才告诉我，让我在女施主过来的时候赶走，而且说你不认识女施主，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嘛？”
陆初尧？？？
宁笙？？？
陆初尧不记得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记得，可他脑海里确实没有相关的记忆，他看向小和尚，问道：“我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