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姑娘,是我。”门外回答的声音不高,但还是可以听的出,那是应狐的声音。
钱娇松开匕首,起身开了房门。
她看着应狐进了房间,才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跟着你家公子吗?怎么找到这了?”
“公子不放心姑娘,吩咐属下暗中保护姑娘安全。”应狐抬头看了钱娇一眼,然后避开目光,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钱娇走到桌边看了一眼,发现应狐带过来的,居然都是吃的。
“白日京城眼线颇多,公子又是头一日到达京城,所以,公子今夜恐怕不能过来。”应狐语气迟疑,他抬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纸袋,神情有些奇怪。
“公子还说,姑娘这几日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轻信任何人,也不要和纳兰公子联系。”
钱娇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属下就去暗处守着,姑娘有危险,属下自会出现。”应狐垂头说完,抬脚就要走。
可他刚动一下,钱娇就喊住了他。
“应狐,你今日可是一直跟着我?”钱娇问道。
“是。”应狐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钱娇要问什么,直接说道:“那位林公子是公子的好友,但公子并没有告知他,姑娘来了京城,这件事……属下还得禀报了公子,才可知晓是什么情况。”
钱娇点了点头,她的确想问关于林墨的事情。
“姑娘,那属下先下去了。”见钱娇点头,应狐弯了一下身子,转身离开。
钱娇看着房门再次关上,这才杵着下巴坐到桌边,桌上的纸袋里放着糕点、桂花糖人、油炸小食一类,她尝了一些,味道不错。
入夜,镇北王府亦是和寻常人家一样,渐渐安静下来,只不过,即便府内四下无声,院中巡逻的侍卫亦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王府西侧雾凉阁中,白玉色的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中间的小菜似乎已经凉透,却半点没见动过的痕迹。
“你这次回来的倒是出人意料。”林墨微侧着身子,低头含笑,说话时,目光盯着的却是自己手中把玩的青瓷酒杯。“就在前两日,我还以为你年前为了避嫌,怎么样都得病上几个月,才能入京露个脸。”
“我倒是想像以往那样,一入年关就称病。”夏侯钰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仰脖饮下,“只是,有些事若不是避无可避,我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回京。”
镇北王府现处于多事之秋,若是按照以往惯例,夏侯钰必然会称病,借故留在荒山,以做后援。
可如今……
“我打算争一争。”夏侯钰叹了一口气,忽然抬头看向林墨,笑了起来。
“你这是想通了?”林墨神色一惊,但很快就露出一脸难以抑制的喜色,“我就说嘛,以你的才能,就算长困于荒山那种地方,也是要受人忌惮的,与其在日日被人逼迫下,被动出手防备,还不如离开荒山,在这天子脚下,争他个长久安稳。”
夏侯钰笑了笑,端起一杯酒,朝着林墨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