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络腮胡子的老男人盯着钱朵看了一眼,三角眼微微一转,咧嘴便露出了一口黄牙。
他笑的一脸熟络的说道:“姑娘,你是徐秋花徐嫂子的闺女吧?”
钱朵一愣,凝眸盯着眼前的男人打量了好几眼,可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又看,却依旧没想起眼前这人自己何时见过。
可眼前这人又可以说出自己娘亲的名字,想着许是钱家旧识。
眼下就算不认识眼前这人,她也弯起嘴角客气的笑了笑,扬声问道:“大叔,您……认识我娘?”
虽说徐秋花已经跟着钱芳一起生活,可在钱朵心里,徐秋花毕竟生了她,就算徐秋花平日里做的事情再怎么过分,娘亲终归还是娘亲。
而眼下当着外人的面,她自是要顾忌着维护钱家人在人前人后的体面。
指不定眼前这位大叔还是钱家旧识,她自然是要更加客气。
“你娘我自然是认识,她不是现在住在南街头刘员外府上吗?”络腮胡子一听钱朵回话,一张脸笑的更加自来熟,好似眼前站着的是他自家多年未见的亲戚。
钱朵不认识眼前这人,但看着眼前这人对自己笑的实在热情,她也就只能跟着陪着一起笑。
可到底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陪着笑也是觉得心中尴尬,只得先失了规矩的问了一句。
“大叔,您、既是认识我娘,那您……找我有事吗?”
她迷茫着眸子,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娘在哪?眼下过来找她做作甚?
买糕点?看着也不像。
钱朵正疑惑,那络腮胡子的大叔突然一拍双手,一张笑脸也跟着变成了愁眉苦脸。
他低着嗓子急急嚷嚷道:“姑娘呀,这差点忘了正事,是你娘托我过来的,她在刘员外那得了病,这会儿正没人照顾呢。”
“我娘病了?”钱朵心里一急,张口便问了一句,可问完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又紧着问道:“大叔,我娘要是病了,那也该有我大姐照顾呀?您这、我娘让您来找我的吗?”
日前娇儿还曾说过,娘在刘员外府上过的并不是很好,想来大姐还记恨着娇儿逼迫刘员外打断她一条腿的事情,平日里对娘也怀了怨恨。
娘肯定是病得太重,而大姐又不照顾,这……
那络腮胡子的大叔还未解释什么,钱朵自己倒是胡思乱想的让自己慌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络腮胡子眯了一下三角眼,看出钱朵是已经心急,便乘热打铁说道:“姑娘呀,你娘病得很重,让你赶紧跟我过去一趟呢。”
钱朵一听这话,自是不敢再耽搁,随手解了腰间的围裙抬脚就要出门,可她好歹还有点理智,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
络腮胡子正按捺不住喜色跟在钱朵身后,一看钱朵突然回头,赶忙压了嘴角,生出一脸担忧至极的苦相。
“大叔,我娘在刘员外府上,我过去只怕是不合适,要不,我先去找找我妹妹,我和我妹妹再和您一道去刘员外府接回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