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兄?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看着我?”钱娇问道。
钱娇这一声纳兰兄,瞬间把纳兰远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他摇了摇头,轻笑着敷衍过去,同时心里在暗想,回去还是得让人好好查一查这件事。
不过,他今天来找钱娇是有正事,所以便道,“钱姑娘方便与在下聊聊吗?我找你有事相谈。”
“纳兰兄,请!”钱娇一路引着纳兰远去了云来酒楼里的一间雅间。
“说吧,纳兰兄,是何事要同我商量?”钱娇弯身,亲自为纳兰远倒了一杯茶,一边随口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纳兰远轻巧着桌面,慢条斯理道,”只是我这一趟回京城,发现现下京城特别流行一种布料,是从苏杭引进过来的,因为价格不算贵,所以上至官家小姐,下至普通人家的姑娘,都能穿的起。”
钱娇听了,眼前一亮,惊喜道,“还有这种事?”
在古代,一般都是好人家用的布料与普通人家的布是云泥之别,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
“是啊,”纳兰远点了点头,笑道,“我初见之时,同你一样,也是觉得十分惊奇呢。”
东西虽然是好东西,只是钱娇在心里疑惑,有这样发财的机会,纳兰远为何不闷声不响的放手去做,而是现在先过来同她提起,就不怕自己抢了他的生意?
不是钱娇心眼小,没有度量,只是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想必纳兰远也是深谙这其中的道理,又怎么如此做。
正在钱娇胡思乱想时,纳兰远好像看清了她的心思,轻轻道,“在下想同钱姑娘商量一下,开一家布庄,你我都清楚,京城这股风气迟早有一天会刮到这个小城镇上来,我们又为何不趁此机会,先赚它一笔?”
原来是为了这个,钱娇心下了然,虽然说实话,内心有些心动,但还是慢慢摇了摇头,轻声拒绝道,“抱歉,纳兰兄,恐怕这件事你得找别人。”
纳兰远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钱娇推拒的,登时皱起眉不解起来。
“钱姑娘这又是何意,莫非是不相信在下?”
钱娇轻轻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我不相信纳兰兄,你我都清楚这股风气迟早会流行起来,只是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有跟别人合作开的云来酒楼,我又怎么能就这样抛弃盟友?”
再者说了,她酒楼的生意虽好,只是资金链若是突然抽出那么多钱来筹备布庄的生意,恐怕一时间周转要有些问题了。
纳兰远愣了愣,反应过来她说的盟友是指夏侯钰的时候,眼神一阵晦暗变换,旋即恢复正常。
“再多一个盟友有有何不可呢?”纳兰远笑着问道。
“这……”钱娇一时有些犯了难,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拒绝,纳兰远还是不肯放弃。
还想再说些什么,纳兰远却已经再度开口,“我想要一个盟友,无非是觉得你点子多。我见这酒楼的装修,就别具一格,想来姑娘必定心灵手巧,一定可以画一些成衣的新样式出来。
我让人做出来拿去卖,到时候,成衣卖出去的钱除去布料的成本尽数归你,布庄又能打响名气,你何乐而不为?”纳兰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