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一行人来到钱家村以后,却遭到了钱芳的矢口否认。
“是赖青先动手打富贵的,我相公看不惯才会找人出手教训赖青,你现在为何要反过来怪我?”钱芳仗着有徐秋花护着,扯着脖子和钱娇对峙。
钱芳太过蛮不讲理,钱娇不想和她多说,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徐秋花,问道,“娘,赖大娘呢?可曾来过咱们家?”
赖青经常出入荒山镇,没理由不认识刘家的人。被打之后,按理来说,赖大娘肯定会来找他们家才对。
虽然两家关系很好,但也会来讨个说法。
徐秋花轻叹了口气,“娇儿,你是不是误会你大姐了。要真怨她,你赖大娘怕是早就上门找我了。”
然后,她又冷哼了一声,“她家儿子打了富贵,还好意思来我们家讨个说法?我看他们母子分明就是看我们现在有钱了,想要来讹点钱。”
若不是亲耳听到,钱娇万万不会相信,曾经温柔善良的娘亲有朝一日也会说出如此让人失望的话来。
钱娇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秋花,“娘,就连您也相信钱芳的话?赖大哥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如果没有他们家,我们早就饿死了。”
赖青可是曾经在他们被赶出钱家之时收留他们的人啊!若是没有赖青当日的好心相助,他们一家几口现在还能不能活在世上,都很难说。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钱娇以为徐秋花会明白这个道理,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事实说话她还是选择站在钱芳那边替她说话。
“你怎么能直呼你姐姐的名字?”徐秋花的眉头深深蹙起,不满意地训斥道,“没大没小。”
说完,徐秋花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苦口婆心地劝,“娇儿啊,娘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难免会感念赖家对咱们的恩情,只是这外头人心险恶,你年纪还小,还分不清好人坏人,我看那赖家分明就是想要巴结咱们不成,想贪图一笔钱财罢了,这样的人,你不必再为他说话。”
徐秋花现在已经是非不分了,一味的去相信钱芳。
钱娇冷笑一声,反问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什么又是好人与坏人,我只知道赖青大哥那么老实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徐秋花听了钱娇这话,神色变了变,没错,赖青这孩子,心眼实,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他们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徐秋花又怎么会不清楚。
只是,她已经见过了富贵,他身上那些青紫的掐痕也是真真切切。再说钱芳和赖青向来没什么交集,她不可能为了冤枉赖青,亲手把自己孩子掐成那样。
这里面孰是孰非,一眼明了。
见到徐秋花脸上犹豫的表情,钱芳暗道一声不好。
连忙去扯了扯徐秋花的衣角,“娘,您看三妹,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肯相信咱们的话,胳膊肘向着外人,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不伤心……”
钱芳说着,拿出一块帕子捂住脸轻轻抽泣起来,只是雷声大,却没有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