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付钱这件事,总的来说是有些肉疼的。
因为他的钱包余额,只剩下37毛2了。
心底叹息一声,幸好,小镇虽小,可它物价便宜啊!
再次感念一句,幸好有系统。
因为在实力面前,金钱对他来说,很措手可得嘛。
只需要完成诡秘猫论坛上那些悬赏任务,立马富裕起来。
扭头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瞪大一双黑纽扣一般的眸子,四处打量,心不在焉的叶凌子,心想,也亏的这个捡来的丫头,是个吸食邪祟的…妖。
对平常的食物,不大上心。
…磨磨唧唧付完钱。
张天命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闷头揉面的刘大叔。
他心中有了计较。
告辞慈眉善目,眉头中心却隐隐有黑雾浮现的刘家婶子,带着小萝莉转身离去。
清晨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还挺暖和的。
懒洋洋的。
正是日行一善,赚取系统功德的好天气呢。
他领着叶凌子,向附近一个百货超市走了过去。
……
另一边。
等张天命走了之后。
刘家婶子,也就是早餐店的老板娘。
拿胳膊肘狠狠戳了一下自家男人,面色忧愁道:“让你表现自然点你不听,恐怕刚刚都让那张家小子发现异常了!”
“怕什么。”
低头揉面的刘大叔头也未抬,嗓音低沉道:“咱又没害人,再说了,这小子也未必能发现……”
“你可拉倒吧!”
刘家婶子急了,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家铺子里长凳上的几个客人,压低声音道:“九先生可是说了,他的本事,自家崽子都学了七八成,保不齐……”
“要知道,九先生可是咱这附近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
“哼!”刘大叔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面团pia叽一下,甩在案台上。
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面色狰狞的看向自家婆子,低吼道:“有本事算什么了不起的?!”
“老子求了他多少次了?啊?!”
“他倒是帮我儿一次啊!?”
“乡里乡亲的…他就是见死不救!”
说着,刘大叔,也就是刘明。
这个勤勤恳恳守着早餐店三十年,从未坑害过人的中年汉子,双眼含着浑浊的泪。
抽泣道:“可怜我儿~”
刘家大婶倒是个心宽的,反正这一年来,也已经不知道背地里哭过多少次了,早就接受了事实。
她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道:“咱家宴青就是个苦命的,一场离奇车祸,保住了命,魂丢了……可总归还算活着不是吗?”
“再说了,九先生……”
“他就是见死不救!”刘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见自家婆子神色一滞,定住了一般。
满是皱褶,饱经风霜地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连忙止住话。
抬起满是面尘的袖口擦了一把脸,身影佝偻地汉子,心里挣扎了一下,想要去拍自家婆子的肩膀安慰,可动作到一半,止住了。
他手臂僵硬在半空,低低的叹息一声:“对不住了,秀英,是我没本事。”
然后低头,用一双粗糙地手,接着揉面。
说起来,这对夫妻,其实命挺苦的。
家里有个独子,名叫刘宴青,二十来岁,是个拉货跑货运的司机,同时也是老板。
本来夫妻俩守着这个早餐店,自给自足,几十年下来,也给儿子赞够了老婆本。
甚至还在几年前,听镇上有眼光的,给早早辍学在家的儿子,买了一辆货车,让儿子跟风,帮人跑货运。
其实跑货运除了累一点,收入还算不错,也是一份能说的出去,够养家糊口的好活儿计。
儿子刘宴青虽然上学不成,可倒是也算能吃苦。
两三年下来,也挣了不少。
老两口也挺满足。
这两年,甚至有媒婆找上门,要给儿子说媒了。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
也就是一年前的冬天。
儿子刘宴青接了一趟私活,跑晋东那边跑运输,电话里说的好好的,回来就去见人家姑娘,然后……就发生了意外。
晋东那边乱,民风彪悍,经常有穷的厉害了的百姓,在公路上打劫跑货运的。
可刘宴青跑那边不止一次了,各种关系都打点好了。
可就是那么出奇的出了意外。
载满货物的货车,在一段四平八稳的公路上,意外侧翻。
发现的这起事故的人,是公路附近的村民。
当时听到出事后,老两口险些吓死,可是电话那边的人讲,他们儿子没死,就是…魔怔了。
嘴里一直念叨着“红翠柳,将军树,千岁秋”几个字。
夫妻俩一直以为儿子是被附近的悍民打劫了,导致侧翻,摔坏了脑子。
于是他们就去告,要为儿子讨回个公道。
最后,自然是由于证据不足,被那边的法堂驳回了上诉请求。
那些好心帮忙拨打急救电话的村民,说了,那一块儿地方,曾经有一座古墓。
后来被盗墓贼盗窃了,最近几年,经常有人在那一块儿地方,出车祸。
夫妻两个当然不信啊。
心说我儿子近几年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一直都安然无恙的,现在就出事了?
肯定是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打劫我儿子,让他翻了车,摔坏了脑子。
于是,就僵住了。
一方委屈诉苦摆脱罪证,一方拼了命,不厌其烦的上告,告那些拨打电话的附近村民。
直到半年前,一对自驾游的夫妇经过哪里,事情才得到了转机。
那对夫妇,赫然就是桃花镇见天就出去旅游兜风的张九灵夫妇。
他们告诉刘明李秀娥夫妇,他们的儿子刘宴青,可能误打误撞了鬼将娶亲,丢了一魂,这才成了失心疯,也叫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