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从未见过一个女子,上一刻能对你温声软语下一刻你就已在她手里命悬一线,两天她一直在找机会,没成想却被面前这个女子看了出来。
她有些艰难的拿出胸襟里的令牌,上面一个烫金色的离随着阑珊灯火不停的跳跃,秋侬有些气急败坏的推开被她钳制的丫环,红秀应不堪重力一只手摔到了桌腿上,疼得直抽气,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几欲发怒的女子,“殿下知道姑娘遇劫,派红秀来照应姑娘。”
秋侬几步走到门外,四下寂静一片,只能听见呼呼的见声。她回声关紧了门窗,冷哼道,“不愧是怀王殿下,做事考究连自己人也是如此,成大事者果然不能拘泥于小节。”
“殿下知道姑娘受了委屈,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日前公文出嫁殿下随后发现有异便秘密跟了过来,没曾想刚到汴京不到一晚萧熠便写了封亲笔信到驿馆里,殿下也是将计就计。”
“你是说有我们的人有问题?”
红秀扶着桌腿慢慢起身,多年的训练让她即使在疼痛的时候也不忘站得笔直,“这还需进一步调查,但自古哪个国家不会在别国安插内应的呢。”
秋侬拧眉,“你是说萧熠身边也有怀王殿下的人?”
红秀沉默不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答案已经溢于言表。
“那下一步我们该作何?”
“属下知道姑娘担心佛鸽姑娘,您被带走之后我去堪查了现场,并未发现佛鸽姑娘的任何线索。但现场却有打斗过的痕迹,这两天奴婢怕沈耀起疑也未敢轻举妄动。”
听到有打斗痕迹的时候秋侬不禁紧了紧十指,沉声道:“我们得尽快出去。”
红秀点头,“殿下也是这个意思,今晚似有大雨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只是……”
秋侬摆手表示无妨,“这点儿雨我还受得住。”
自从那年腿伤没有全愈,每年冬寒春峭总是有些许毛病,当时也自暴自弃过,后来想想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弃的了,她这一生的命运早已随着那场消失殆尽的无名大火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