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管家婆子,鲁姨娘恨不能大哭一场。这夫人三天两头拿她做筏子,老爷在时,对她亲亲热热似姐妹,老爷一出门,便是恨不能作死她。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孩儿,她早就抹脖子去了。
温谦之有三子二女,长子温廷新十九岁(姚氏)、次子温廷皓十五岁(鲁姨娘)、三子温廷临九岁(姚氏)、长女温素兰十六岁(鲁姨娘)、次女温素月十四岁(姚氏)。如今长子温廷新已过了童生试,考取了秀才。次子温廷皓如今也要准备童生试。长女素兰已经到了议亲年龄,但因为是庶出,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姚氏最近恨不能打发了温素兰,省的耽误自己的素月定亲。
温素兰进屋时,就看见自己的姨娘正闷着掉眼泪,忙上前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莫管奴婢,要不是奴婢连累,大小姐早就许了好婆家了。”鲁姨娘说着说着,更是悲从中来,越发掉着眼泪。鲁姨娘身边的丫鬟青杏把素兰拉到一边,说了刚才夫人打发人来的事,素兰叹了口气。
“姨娘,哭也不是办法。夫人想为难您,您也不能让夫人察觉出您的不满。玫瑰露家里没有,我那还有一小瓶。我这就打发人给您拿来。要不然您又要挨夫人训斥了。”说完,便打发自己的丫鬟把玫瑰露拿来,又服侍着鲁姨娘收拾妥当,去了厨房。
再说温谦之这边还不知道因为自己,妾侍又受到了难为。温谦之高高兴兴走在回府的路上,想起华宸说的话,不禁喜形于色。
“大人不必多想,你与知府的事,我都知道。既然你可称之为是个好官,那我帮你一帮也是可以的。我这就嘱咐人去给知府修书一封,至于之后的事,您可要自己好好的。既然我帮了你,你还是要勤勉于政,不然我脸上也无光。”华宸眼神暗沉的看着温谦之,倒让温谦之心惊,只能发狠赌咒。
“小姐放心,下官一定谨记小姐嘱咐,勤勉于政,造福百姓。”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刚刚你府里的下人来找,许是家中有事,大人你就速速回府吧!”
温谦之都低头称是,又说道,“这话本不该说,可小姐既然来了,可否纡尊降贵驾临下官的府邸。我家中有个花园,虽然小,但也颇有几分美景。可况,明天本地乡绅富豪会齐聚下官府邸共商来年本县大事。”
华宸想想,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小路子把温谦之在送走。
温谦之回府之后,看见姚氏正在吃着什么,满屋的丫鬟仆妇大气都不敢喘,他便知道,自己这夫人又不知是谁惹到她了。眼神一转,看见了鲁姨娘,温谦之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老爷机时回来了,也来尝尝鲁姨娘的手艺,这玫瑰糕可十分可口呢!”姚氏阴阳怪气的,让温谦之心里些许不愉快。
“行了,你们都别杵在这了,我与夫人有话讲,你们就在房外伺候吧!”看着丫鬟仆妇都退下之后,温谦之还未来得及说话,姚氏倒先开口了,“怎的?老爷可是心疼那鲁姨娘了?还是有个新人,把我们俩个都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