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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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软绳子就是没有铁杠那使力。
  
      费了半天劲儿,我才借着布绳荡高的惯力身子一翻,双腿一蹬,两脚弯子便成功勾住了房梁。
  
      “小姐小心啊!”小脂在下面惊呼,看得目瞪口呆。
  
      我冲她咧嘴一笑,身子猛地向上一挣,人已经稳稳地抱坐在房梁上了。
  
      房梁上面就是瓦片,我朝小脂喊道:“给我木棍!”
  
      小脂立马递上,接过木棍我开始毫不心疼地捣弄着,反正弄坏也不是我家的东西,没用几下就把三四块瓦片给捣开了,试探了一下,能钻出个头去,于是缩回来再捣开了几片,这下整个身子都能钻出去了。
  
      “上来!”我朝小脂喊。
  
      小脂惊恐地看了看布绳,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我,脸色苍白地摇头。
  
      “没事上来!我拉着你!”
  
      小脂咬咬嘴唇,扶好凳子攀上布绳,我让她借力荡高一点好接住她,小脂手忙脚乱地踢翻了凳子往上一蹬,在半空中吓得哇哇大叫。
  
      我赶紧抓住她,让她小声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丫头片子给扯上来了,这丫头抱着房梁再也不敢动。
  
      “小姐咱不逃了吧?”可怜兮兮道。
  
      “不行!难道你想坐着等死?”
  
      “也不一定会死的。”小脂眨眨眼,抱着一丝希望之光。
  
      我吓唬她,“是不一定会死,不过他可能会叫人把你的舌头割掉防止你乱说话,还可能把你眼珠子挖掉防止你乱看!”
  
      小脂已经吓得哆嗦起来,“那……那小姐咱还是逃吧……”
  
      这才乖嘛!
  
      但事实证明,带上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逃跑是一件最愚蠢不过的事,我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她从房梁上拉起来,好不容易钻出了屋顶,结果这妞还没站稳便脚下一滑,险些拖累我一起掉下屋去。
  
      幸好我机灵,死活抓紧了房檐一角,这才堪堪没掉下去。
  
      “这次小心点!一步一步跟紧我!明白吗?”我走钢丝般蹑手蹑脚踩在狭小的瓦片缝隙间,身后是一脸刹白紧紧揪住我衣服的小脂。
  
      顺利地行进了片刻,未来的曙光就在眼前了,加油啊!
  
      谁知好死不死,碰上个起夜上茅厕的家丁。
  
      那家丁大概是看见某片房顶上突然出现两道不明黑影,是以,原本的浑浑噩噩的睡意彻底被惊醒了,冲着黑暗的屋顶上正猫一样行进的我们扯开嗓门就叫:“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啊――”
  
      黑漆漆的夜里,此尖叫声颇为凄厉,将寂静夜空划开无数条血盆大口。
  
      “贼在何处?”
  
      “哪里有贼?”
  
      家丁仆从的应急反应都奇快无比,各院各门纷纷大开,片刻之间整个院落被数处火光照亮,顿时亮堂得犹如白昼,前院门也被人推开,迅速涌入十数名侍卫,纷纷拔刀出鞘虎虎生威地满脸戒备。
  
      婢女夫人“贼在何处?贼在哪里?”地惊叫声纷纷自房内传来,此起彼伏,着实热闹。
  
      而此刻房顶上的我们两名“小贼”也在这喧哗混乱当中光荣地掉下屋檐。
  
      “砰、砰”两声闷响。
  
      “好痛!咦?好臭!”
  
      “小姐……这……这好像是茅房……”
  
      自那日从屋顶摔下后,我的腰便摔伤了,整日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晚上睡觉便是痛苦不堪,我睡觉一向喜欢翻来覆去,这下一翻身便会扯痛伤处,疼得我龇牙咧嘴每每必从梦中惊醒。
  
      小脂运气比我好,只是扭到了脚脖子,整天一瘸一拐地进进出出忙碌着伺候我。
  
      早晚定时打盆热水和冷水,交替着敷在我肿疼的地方。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有没有发现房上的“小贼”是我们,那日我们掉在茅房旁时,整个王府也已大乱,我摔伤了腰动也不能动,小脂便趁乱将我小心翼翼地扶回了妮冷院。
  
      当晚后半夜我便躺在床上嗷嗷了大半个夜晚,小脂急得左右不是,好几次要冲出去找大夫来,却被我死命拉住,“千万不能找大夫!若让王爷知道咱下次就再没机会逃了。”
  
      小脂面目扭曲,“小姐还要逃吗?”
  
      我咬牙,点头,坚定无比,“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耳听外面杂乱喧闹的脚步声、吵闹声、刀枪出鞘入鞘声逼近妮冷院后,却不知因为何故没有进来搜查,而后渐渐地竟远去了。
  
      我舒了一口气。
  
      三日后一个寂静无聊的下午,一向紧闭的院门被人踢开。
  
      房外传来小脂战战兢兢行礼的声音:“王……王爷祁好……”
  
      我在床上一听不对劲,一骨碌便想爬起身,却因为扯痛了伤处咝咝倒抽一口凉气又矮了下去。
  
      不消多会儿房门也被人踢开,一道黑色魁梧的身影随着一股秋天的冷风一齐涌入房内。
  
      我在床上生生打了个寒颤。
  
      白阎笑冷着脸,阴沉沉地立于床头,高大的身形将我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里,强烈的压迫感随之逼来,他俯下身,脸庞逼近我,猛地扣住我的下巴,“你这奸细胆子倒挺大,竟想到从屋顶逃出去的办法。”
  
      “我不是奸细!”我瞪他,据理力争。
  
      “呵……”白阎笑冷笑一声,“你不是奸细?那么……你是谁?”
  
      我来个抵死不认帐,“我便是叶妮是也,信不信由你!”
  
      白阎笑目光在我脸上来回转了一圈,突然松开我的下巴,脸上一片了然,“本王明白了,你的确不是奸细……”
  
      我以为他相信我了,正要松口气,谁知他忽然伸手掀开我的被子,我顿觉屈辱无比,待抓住他的手便张口咬下,却被他先一步扣住我的下巴,一掌用力地打在我的嘴上,害我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指着我左胸前的那颗玉痣,语意轻蔑,神态略显疯狂,“你的确还是从前的叶侧妃……哈哈哈……本王早该明白……从前的你其实一直都是刻意伪装自己,你故意收敛锋芒,人前处处显示出你的怯懦与无用,你用你愚蠢无知的行径来掩饰你的真实面目,以便达到掩人耳目之效,实则……你不过是他布在本王身边的一棵棋子而已……”
  
      双目猩红,眸中的杀意越渐明显。
  
      “有了你的姐姐叶妃这一重要耳目,难怪本王不会起疑心,他将你送入本王身边,目的是为监视本王、好探知本王的一切行事对吧?只不过……你们发现在本王面前你如此不受宠,完全无法成就大事,于是只好来个欲擒故纵,展露你真实一面,好令本王觉得你与众不同而不知不觉被你所吸引,本王真蠢!”
  
      他仰头大笑,“白阎礼啊白阎礼……你这招防范本王的招数果然阴毒!难怪那日你察觉不对,有意不肯让我带她走……原来果真如此……本王真真大意,竟会着了你们的道儿!”
  
      我迷茫地眨眨眼,他在说什么?
  
      他一把扯住我的长发,语气森然,“你说……本王已经发现了你的目的,你认为本王会怎么做呢?”
  
      我被他扯疼了,大骂道:“王八蛋松开我!你做不做什么关我屁事啊!”
  
      “果然露出你真实的一面了。”
  
      “露你妹啊!老娘从小到大就这德性!”
  
      白阎笑皱眉,嘲笑道:“真想不到从前那样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如今骂起人来竟与泼妇无二。”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干脆放我走?!”
  
      “放你走?“白阎笑目光一诧,颇为戏谑,“若是放你走岂不白白便宜了你们?你在我府中这一年多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现在一句放你走便要放了你,那本王所承受的损失又该由谁来当?”
  
      我心下一颤,“那你想怎么办?”
  
      白阎笑紧揪我发的手改为慢慢抚弄,面容平静温和,语气却冷酷阴森,竟是低头一口含住我的耳垂,“当然是慢慢地折磨你、羞辱你,以解本王心头之忿了。”
  
      呜呜呜……时光老爹啊……您老人家赶紧把我回送二十一世纪去吧!人家再也不想陪这变
  
      态男人玩了!
  
      白阎笑离去之后,我们的伙食立刻由低一级降至为低二级。
  
      原本好歹还有几个白馒头和着一小叠下饭菜,现在倒好,连馒头和下饭菜也省了,直接给我们两碗可以称之为汤的稀粥。
  
      每天睡不好,担心白阎笑随时会三更半夜跑来折磨我、虐待我。
  
      每顿吃不饱,饿得我俩头昏昏眼花花,那房梁顶上俺再也爬不上去了,没力气。
  
      精神极度萎靡,睡不好加之吃不饱再加之上房梁总以失败地摔下来为告终,原来的腰伤一直好不了,后来的摔伤又继续增多,导至我现在已是满身的青的紫的肿的,可以当调色盘来使了。
  
      后来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首先,我要把腰伤彻底养好,至于其它伤,只要我不再咬牙爬房梁就没事,其次,我要让自己吃得饱,不然没等白阎笑来把我折磨死,恐怕我自己都先把自己折磨死了。
  
      我坐在那把红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小截丫形树枝,还有小脂找来的一段猴皮做成的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