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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汪兆龄侥幸保命 潘独鳌潜入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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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独鳌突出重围,听闻张献忠已退至求雨顶,当即乔装打扮,一路躲过官军围捕,辗转上山归营。
  见潘独鳌独自一人,张献忠连忙询问起水军的情况。
  潘独鳌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大王!在下无能,水道被沿河百姓用沉船堵塞,水军无法后撤,已经全军覆没了!”
  “鸟!这群该死的刁民!老子定要将他们尽数屠灭,方解心头之恨!”张献忠愤怒地咆哮道。
  “父王!今年春天咱们只带了五百人由河南而来,不到数月便占了两州六县一大块地盘,拥兵十万人!然而这汪兆龄,先是谗言斩臂慑民,后又妄杀无辜,屠戮老幼,将大好形势毁于一旦!由此可见,顺天者昌,失民者败!”趁着张献忠暴怒,定国不失时机地将他的怒火引向了汪兆龄。
  潘独鳌也跟着附和道:“定国将军所言极是,都是汪兆龄误了大王!如能亡羊补牢,诛杀汪兆龄以谢天下,重施仁义,大事尚可有为!”
  谁知张可旺却在一旁替汪兆龄辩解道:“父王,万万不可!自从汪先生来到西营,屡献奇策,我军能在江北所向披靡,也多是他的功劳!此战若不是黄得功、刘良佐突然杀到,计策已成!岂能因为小节,而全盘否定呢?”
  定国打断张可旺的话,正色言道:“大哥糊涂!汪兆龄分明是想借刀杀人,以报私怨,哪里是为了咱们西营?”
  张献忠脸色阴沉,当即命中军前去,将汪兆龄押入帐中。
  西营兵败,汪兆龄见全军将士皆迁怒于他,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等到中军带人来押他之时,自是从容镇定。
  来到张献忠面前,汪兆龄二话不说,径直跪倒在地,泰然自若地叩首行礼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献忠大喝一声道:“够了!汪兆龄啊汪兆龄!老子可被你给坑惨了!你这厮公报私仇,枉杀无辜百姓,使我西营尽失民心!今日老子便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死去的将士,以及无辜百姓!”
  说罢,就有两名刀斧手上前按住汪兆龄,将他拉了起来。
  就在转身出帐的时候,却听汪兆龄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大王要取桐城,在下便献取桐城之策,计谋既已奏效,奈何大王却要杀我,使在下无法再献取天下之策也!可惜!可惜!”
  “汪兆龄!汝死到临头,还想妖言惑众么?”潘独鳌忍不住怒斥道。
  谁知张献忠却是一愣,急令刀斧手将其拉回,重新跪在地上,旋即上前俯身询问道:“你且说说,老子该如何取天下?说得有理,便饶你一命!”
  汪兆龄抬头望向张献忠,从容不迫地答道:“攻城之道,不过攻心而已!在下因见桐城久攻不克,乃献攻心之策,手段虽然残忍,但只是权宜之计,非如此不可!然而夺取天下,则不能如此,必须收拾民心!”
  “哦?汪先生居然也知道民心了?”定国不禁嘲讽了一句。
  汪兆龄并没有理会定国,仍自顾自地说道:“收拾民心,须先知民心!若知民心,则民心相附,如江河入海顺其自然!若不知民心,即便兵威所至,百姓屈服,亦不能长久!大王,若能抓住人心,天下人皆可为我所用,天下自然唾手可得!”
  汪兆龄一席话,听得张献忠是连连点头,定国和潘独鳌对其也是刮目相看。张献忠连忙吩咐刀斧手退下,然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汪兆龄向着张献忠抱拳一揖,继续言道:“在下以为,目前有三种人心可用!其一,官军怨恨藩王之心!各地藩王养尊处优,金银堆积如山,却不肯拿出分毫犒赏官军!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藩王,散库财以募官军,官军必将争相来投!其二,武将怨恨文臣之心!但凡总督、巡抚皆由文官担任,武将纵然战功卓著,撑死不过总兵,故而武将往往不听节制,自行其是!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文官,散粮仓以济饥军,武将定掷戈受抚!其三,百姓怨恨官吏之心!朝廷年年增饷,岁岁加赋,州县官吏更是层层摊派,不顾百姓死活!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官吏,免租赋以恤难民,百姓当杀官迎降!这便是在下所言,取天下之道也!”
  张献忠听后深以为然,赶紧亲自将汪兆龄从地上扶起,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欣喜言道:“听先生一番言论,真是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有先生做军师,真是天助我也!”
  定国和潘独鳌虽知汪兆龄今日逃过一劫,日后必将加倍报复,但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张可旺却在心中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落进下石,赶忙上前恭维道:“汪先生卓识高明,我等皆自愧不如,失敬!失敬!”
  汪兆龄作揖回礼的同时,眼神却悄悄瞄向了一旁的定国和潘独鳌,在心里恨恨言道:“张定国,老子暂时动你不得,不过姓潘的,你且等着,老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献忠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即说道:“如今革左五营为与李闯联营,已向河南移动,官军数路大军云集江北,这儿咱们是呆不下去了,是时候转向湖广另创局面了!”
  汪兆龄急功心切,连忙向张献忠建言道:“在下与居于武昌城中的麻城生员沈会霖多有书信往来,此人敬仰大王威名,可为内应!”
  “太好了!谁愿前往联络?”张献忠面露喜色道。
  “大王,在下愿往!”潘独鳌对折损水军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立刻就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