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心吗,贺公子,如果你知道别人的遭遇,就明白自己还不是最惨的。”车人雄幸灾乐祸地笑着。他好像是一个全知的命运之神,每个人都想听他说,又怕他说出的话深深地伤害到自己。
“你想要说更惨的人是不是我。”蓝馨儿接过他的话来。
“馨儿女王啊,你多虑了。圣人是一具考虑周到的人,他不会故意为难女人的。”车人雄说。
“不会为难我,在西域杀了这么多人的不是他吧,差点把我杀了的不也是他吗。”
“这你可猜错了,圣人这么做不是为了杀你,他正得要杀你的话,你是逃不掉的。你能次次逃掉就是因为圣人心慈手软。他那样做得目的是让你远离这个杀戮场。而无双姑娘做得这副盔甲也不是给你杀人用的。”
“我正想问你,你们是怎么得到这盔甲的,这种巧手只有无双做得出来,不会有人能够我仿冒。”
“是啊,这就是无双做得,她就是要送给你的,甚至那封信也是无双姑娘亲笔所写,只不过我们略做调整。就让你以为有了这无敌的战甲就可以成为西域王了。”
“原来如此。”蓝馨儿没话了,她明白自己也是被权力欲弄昏了头脑,连伪造信件这么简单的把戏都没有看出来。
“车人雄,你所说的最惨之人到底是谁。”这回提问的是白景年。
“定国公,你还不明白啊,这台子上还有谁啊,这个最惨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白景年。”车人雄得意地说,他着折白景年的样子,好像在看一件自己创造的特别满意的作品。
台上的其它人都相信,定国公可是实际上的西域王了,而且白景年不论本领还是声誉都是极高的,怎么可能成了最惨的一个,每个人都以为车人雄在胡说。
“说我是最惨的,你可有什么证据。”白景年表情没变。
“证据,你要证据,证据马上就来了,你看看台下来了什么人。”车人雄一指台下一处,人们搭眼望去,发现那里站着一人,好些人都觉得那人眼熟。
“塔铁托果然是你。”白景年说话了,他的语气没变,但是细心的人可以看到他的手在抖。
“国公,组织让我把你诓到这里来,我只是奉命行事。”塔铁托用他和往常一样浑厚的声音说,还和过去一样,低沉有力,让人听了是那么的放心,然而现在就已经证明自己的不忠实。
“你的部将竟和你不是一条心。”蓝馨儿可真有点惊讶。
“他都说了我们只是一颗棋子。我们都太蠢了,被人玩弄了还不知道。”白景年无奈地说,其实刚才车人雄问他们是否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时,他就明白了他们都是被亲近的人给出卖了。这确实是大大的败笔。
“你说得那个圣人是谁,他这么厉害,怎么不显身。我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如果他来统治我们,我们只有屈服的份儿。”峨嵋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圣人的心意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今天将会决出一个胜者来,那一个人会知道最后的答案。”车人雄这样说,这等于没回答。
“现在不是有了。这个龙在天难道不行。”峨嵋又把龙在天推了出去,她是狠狠心才这么做的。
“不行,虽然我没有得到明示,可是我体会圣人的意思应该不是这个孩子。”
“是不是你们就是想让贺小玉成为这个西域王。”白景年想通了,“你也是玄天门的人,所以你们可以里应外合,没有人能打得过你们选出来的人。可是这个龙在天无意之间得到神助,破坏了你的计划。”
“圣人没这么说过,只是我自己这样体会的。”车人雄一口一个圣人的,对那个人应该是极恐怖。
“我们不会再听你的,不会再自相残杀的。”白景年说,“要不你们就接受龙在天作为胜者,要不我们就都退出,你一个胜者也得不到。”
“对,我们不选择自相残杀,我们要杀就杀你。”峨嵋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于是他们几个面对车人雄一字排开,只等一声招呼,就上前去把他撕成碎片。
“以为我会怕你吗。”车人雄说罢,银狼他们几个就围在他的身后,而台下的塔铁托也事实在上千兵勇把擂台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这些人现在才想到团结起来,晚了,看看我的准备。”车人雄狂笑着说。
贺小玉和白景年都权衡了一下,深知仅凭他们几个是万难逃得出去,不说塔铁托带得上千难以对付,就是银狼他几个也能打败他们。
“你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车人雄叫嚷道,“要不就打下去,直到剩下一个为止,要不我们就替你们动手,让你们一个活得也没有。”车雄疯狂叫嚣。
“你产把我都杀了,你也没办法交差啊。”白景年这样警告车人雄。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他这么说大家才明白,原来车人雄早有打算。
“我们怎么办。”蓝馨儿问白景年,峨嵋也这样问贺小玉,几个人可谓是乱作一团。其实他们几个也个个都是人中的龙凤,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