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芙扫了眼贝亚娜，平静的扔掉手中的长鞭，淡淡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苍穹骑士，贝亚娜。”
赫尔芙的气质再次转变，从残忍的暗精灵变成了一个城府极深的上位者，不论是她的语气还是神态都能明显感受得到，她的身份必然很尊贵！
“冕下谬赞了，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失败者，担不起苍穹之名。”
贝亚娜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又立刻掩去。
“也对，一个妄图夺取王权的失败者确实配不上苍穹这个名字。”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他只会带我族走向毁灭。”
贝亚娜不为所动，据理力争。
赫尔芙用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说道：“所以啊，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是谁想要灭了你们，愚钝！”
从两人哑谜似的对话中李牧获得了很多信息，但获得的越多就越迷糊！
因为这其中牵扯到的人或事，太多太多了！
三言两语根本窥探不出什么。
“咳咳咳...”
轻咳两声，李牧走了过来，问道：“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
“当然可以！”
赫尔芙露出些许笑容说道。
就这么一会，她就展现出好几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有初见时的温柔素雅，有打劫时的疯癫，有黑化时的冷漠，也有质问时的城府，李牧都快搞不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智慧生物都不能一言定之，在面对不同的人或者事时会自然的摆出不同的对应方式。
对待亲人们的关爱，对待朋友们的友善，以及对待敌人时的残忍。
但总有一个性格会占据绝大部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中的本性。
在赫尔芙身上，李牧没有看出这种本性。
就好似她整个人都是由各种不同的性格拼凑而成，又或者说她一人便拥有无数种人格，完全捉摸不透！
“精灵族有很多个分支，这一点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
李牧肯定知道啊，他麾下就有两个精灵族的分支，分别是作为普通兵种的3阶木精灵，以及作为英雄的自然精灵。
精灵族只是个统称罢了，内部存在许多分支。
“贝亚娜她最初并不是自然精灵，而是冰霜精灵，她没能战胜她的兄长，夺权失败，为了躲避追杀成为女武神，并被圣树转化成自然精灵。”
“没错，我的兄长是一个极端自傲的人，他的傲慢只会让部族灭亡。”
贝亚娜目光清澈，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可见她的意志力有多么坚韧，远超常人！
“我从不认为我错了，这是我身为部族继承人应尽的职责！”
“苍寒大人，您也看到了，她的愚钝！”
赫尔芙就当着贝亚娜的面儿说，但在嘲讽之外，李牧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求变！
赫尔芙反复点明，可能是希望贝亚娜学会改变。
贝亚娜自己或许没意识到，本质上她和她的兄长没有任何区别！
不愧是一家子！
她的兄长很傲慢，但她自我的坚持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呢？
当然，这并非是错误或者缺陷，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要李牧说，不管是贝亚娜还是她的兄长都不合适作为领导者，因为她们都不具备作为领导者必备的能力，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