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的时光，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的本质，却被重新提及。
雅典娜无法反驳，却也无法赞同陆离的说法。
“汝是在质疑吾等神明的存在形式？”
雅典娜面色冷淡道。
对于神明而言，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尽管是基于人类的传说而演变，但也确实属于他们人生的一部分。
舞台剧与人生剧重叠，陆离也不会否认这些是虚假的。
因此，陆离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
“准确来说是不要忘记自己的本质——成为了神明虽然获得了名为‘权能’的力量，但自身也被束缚起来，一旦来到现世便会堕为不从——”
“除了蛇的因素外，你与我交谈不就为此吗？”
雅典娜微微思索，开口道：“胜过我——如此，只要能成为与潘多拉相同的存在，我便臣服于你。”
“你又错了。”
陆离摇了摇头道：“不是臣服，共赢。”
虽然改变不了附属的本质，但行为上却可以有所差异。
听到陆离的话，雅典娜确实认知到了陆离与那些剑神的不同之处。
“可。”
雅典娜话语落下，手里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镰刀。
“等等。”
看着雅典娜就要动手，陆离喊了一声，随后从羽衣空间中拿出了一块石头，扔给了雅典娜。
“这是？”
雅典娜看向陆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既然要战斗的话，公平些才行，不是么？”陆离笑了笑道：“战胜取回了戈尔贡之石的你才能够让你服气。”
“不要后悔。”
雅典娜深深的望了陆离一眼，便开始咏唱言灵，取回戈尔贡之石中的力量。
“妾身咏唱，咏唱三位一体女神的颂歌。”
“连结天空、大地与黑暗，是为轮回与智慧。”
“妾身吟唱，吟唱遭受低贬的女神之歌。身为女王却被视为禁忌之蛇，是为女王的叹息。”
“妾身吟唱，吟唱三位一体女神的颂歌。遭受崇高的父亲所，是为慈母的屈辱。”
“吾名为雅典娜，为宙斯之女，为雅典的守护神，为永远的处女。”
“过去，为孕育万物的大地之母！过去，为掌管黑暗的冥府之主！过去，为通晓上天睿智的智慧女王！妾身起誓，雅典娜即将回归为原始的雅典娜！”
雅典娜是‘有着雅典娜之名’的‘远古非洲与地中海的三位一体的不知名女王’，因为在现代失去远古之名，所以才用雅典娜的名字。
过去的名字已经被遗忘在历史长河，因此雅典娜也无法使用相应的神名，只能以雅典娜来称呼。
反正只是个马甲，有相应的力量就足够了。
司掌死亡、大地、智慧，因为数千年前便已经降临到现世，沉睡至今，因此外貌与力量还未受到神话的影响。
也因此，没有司掌胜利。
白毛的无口萝莉变成了身穿古希腊长袍的御姐，拿着漆黑的镰刀，头上带着蓝色草环，英姿飒爽的站在原地。
虽然不是萝莉了，但同样可爱。
陆离内心感叹。
“久等了。”
雅典娜露出了浅笑。
变成御姐之后，雅典娜也失去了无口属性，笑起来很好看。
“你看起来很自信？”
陆离问道。
“吾可是雅典娜，自然自信。”
雅典娜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好了，让吾瞧瞧汝有何等资质，能让潘多拉如此的推崇。”
无数的猫头鹰与蛇出现了，猫头鹰作为暗夜的使者，蛇则是龙，本就是地母神的眷属。
因此雅典娜能够召唤猫头鹰与蛇。
无数的使魔朝着陆离飞来，而陆离只是轻轻抬手，手上燃起了一抹火焰。
戾炎！
火焰猛地膨胀，将周围的使魔一扫而空。
而在这个瞬间，雅典娜突破了火焰来到陆离面前，朝他挥下了黑色的死亡之镰。
然而，若非陆离收敛了戾炎的威力，雅典娜此时已经被烧为灰烬了。
本质不对等，雅典娜的攻击在陆离看来像是过家家一样。
“贫弱。”
陆离抬起了食指，以一根食指挡下了雅典娜的镰刀。
“什么？！”
雅典娜露出愕然的神情。
咔嚓——脆响声出现，雅典娜的镰刀破碎。
武器被轻易碾碎让她有瞬间失神，等她反应过来，陆离的手已经近在咫尺。
“糟糕！”
眼眸瞬间收缩，雅典娜想要反抗却来不及了。
手掌贴在她的额头，瞬间一股恐怖的冲击力从额头处传遍了全身。
“寸劲·开天灵！”
雅典娜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直接摔在了陆离怀里。
“真是不耐。”
陆离调笑了一声，随后抱着她来到了公园的公共座椅上。
黑暗消散，光与火重新出现，包括被熄灭的汽车引擎也能够再次发动，周围恢复了喧嚣。
唯独在这个公园一片安宁，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良久后，雅典娜醒了过来。
她倒是没有昏迷，只是被这股劲控制着，失去了全身的控制权，脑袋也昏昏沉沉。
现在躺在公共座椅，脑袋枕着陆离的大腿，即便恢复了行动力雅典娜也没有再动。
“差距太大了。”
雅典娜呢喃道：“汝究竟为何人？”
神明与弑神者上下限是在五位数-四位数之间，雅典娜实力不俗，有着四位数级别的战斗力。
但这种程度，陆离一个人碾死一百万个也不嫌多。
“重要么？”
陆离反问道。
“确实不重要。”
雅典娜叹息了一声。
智慧的权能压制着作为不从的狂气，这也是雅典娜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原因。
良久后，雅典娜拉住了陆离的领子，随后身体自然俯下。
温软的触感浮现，两人逐渐深入，随后激发了热情。
“说话算数，吾以女神的名义起誓，效忠于汝。”
雅典娜舔唇道：“刚刚的则是奖励。”
陆离笑了笑，手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并非戾炎，这是与戾炎性质将近，本源不同的火焰。
黑暗之火，也是死之炎，蕴藏着死亡的权能。
“想好了？”
陆离道。
“吾不会后悔。”
雅典娜说道：“希望汝也不要让吾后悔。”
“那就好。”
陆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以暗之火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