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宝贝陪着宝贝】
“梦梦,你说我哥一直戴着兄弟哨?”玉星河不可思议的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脖颈。“你好好摸摸。他戴的那支和我这支一样吗?”
我如实说:“摸了看了也吹响过,委实是一样的。”
“绝对不可能!”他否认:“在我和他十二岁那年,那支兄弟哨,他一扔就摔碎了。不是一般的绺裂,是无法修补的破碎。”
他激动地按着我的手,掌心下血脉偾张的皮肤,温度升腾。
“一样就是一样嘛!你把我的手都抓疼了。”我也激动了,“不信我的话,你去找他看呀!”
玉星河松开我的手,凝重的神色忽然明朗起来。
“梦梦,你这个坏宝贝,拿兄弟哨说事,骗爷送你回家。”
“我没有骗你,阿离真的有兄弟哨。”我拧了眉心,“你会不会是做梦梦见阿离摔碎了兄弟哨?”
“爷梦里只有你,岂能让他乱入。”
玉星河骤然欺近,我冷冰冰的躲避到一边,向房门走去。
玉星河扬声叫我,“梦梦,接着。”
我转身回眸看见他手里把玩着十二贞玉之一的玉巳蛇。
潇洒的弹指一挥,玉巳蛇落在我的掌心。
我几分意外的问:“给我了?”
他的唇角扬起柔情的笑意,饶有深意的说:“宝贝自然要陪着宝贝。”
平心而论,玉星河的一声宝贝比阿离那句玩意儿好听许多,许多。
我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开门,拉开了一道门缝,看见依然候在门外的翡翠。
“既然温姑娘去意已决,请由奴婢护送您回府。”
酒店门外停着一辆漂亮的马车。
翡翠撩开车帘,扶着我上了马车。
月色下,十六七岁的绿衫少女,两条麻花辫拧成一股垂在脊梁骨笔直单薄的后背,她坐在车板上垂着双腿,手里握着马鞭,喝了一声:“驾!”
在路上,她不爱说话,我说了好几句,她只是时不时的‘嗯’一下表明她在听。
我叹息一声:“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狂放的主子手下会培养出一个不骄不躁,性子沉稳的得力助手。”
“吁!”翡翠勒停马车,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我,“温姑娘这话说的高明,看似夸奖奴婢实则辱骂我家少爷,更是怪罪奴婢愚忠,主仆狼狈为奸祸害有夫之妇。”
我弯唇一笑,“看来大家都是敢说敢当有自知之明之人。”
翡翠跳下马车说到了,祝我有个好梦。
我问她一个人赶夜路回去会不会害怕。
她淡漠的说:“心有所爱,无惧无畏。”
紧闭的大门前,高悬的灯笼下,两名站岗的卫士。
我隐身站在合欢树下,三更半夜的我怎么进去呢?莫非要露宿街头?
树上跃下的一个人影吓了我一跳,还没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
“梦梦。是我。”
“玉星河?”我吃惊,“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爷舍不得放你走。”玉星河豁然展开双臂搂住我,凑近我的脖子,贪婪的嗅着他喜欢的香气,深深吸吮。
我的双手拉住他的胳膊,拉不开,越要挣脱缠得越紧。
他搂了我好一阵子,终于松开了双臂。
邪恶的声音,“开花了,真好看。”
我不自在的揉了揉脖颈,嗅着满树合欢香,脑子晕晕的,就连身子也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家门的。
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我看到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洋装松了口气,下床后我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半袖的烟青色旗袍换上,走到梳妆台前梳头发时看到脖子上很明显的一枚红色吻痕,难怪昨夜玉星河说开花了。
这时,我的余光注意到桌角的半截香薰蜡烛,吹灭过,莫非晚上阿离回来过?
洗了把脸,我朝饭厅走去,一进门就看到关北离在剥鸡蛋,头不抬的冷声说了一句:“醒的够早的。”
我面含笑意的朝他问了声早,自顾自的坐下来拿勺子给自己盛红豆汤,他把剥好的鸡蛋夹进我的盘子里。
一顿早餐的时间,气氛安静的诡异。
又吃了半张葱油饼,我已经吃饱了。
他拿报纸挡着脸,面前的食物几乎未动。
我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立马起身说自己吃饱了就溜了。
02【傻丫头】
路上走得急了差点儿撞在程副官身上,他避嫌的朝一旁躲闪又怕我跌倒,伸出一只手臂挡了一下。
“sl掀桌子了?”
我抬头看向程副官,浑如漆刷的眉毛下,眼窝深邃的一双眼睛极其有神,古铜色的脸庞神色疲惫。
我茫然的摇头,“为何要掀桌子?我刚吃饱出来呀!出什么事了吗?”
程副官眼神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身后一条铁臂猛然拽了我一把,我惊叫着整个人撞进了男人的怀中。
“阿离?”我看着关北离棱角分明的俊脸,他的目光寒凉如水的盯着我,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我等你吃饱饭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谁允许你先离席的。”
我没吭声,他捏住我的下巴转过我的脸,目光直射我脖颈上的吻痕。“这是什么?”
我谎称:“狗咬的。”
他的唇角扬起阴沉的笑,“什么狗能有一人高?”
“撒谎!”他声音重重地砸落,“玉星河说约你谈了一桩生意,多大的生意需要晚上谈?累到你力不可支?昏倒在他怀里?”
我垂下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慌乱,声音
颤抖着问:“你和他见面了?你信他的鬼话?”
他看向程副官,阴沉如斯的语气,“依计行事,送她去那个地方。”
程副官出声:“夫人,请。”
我慌张的问:“你要把我送去哪里?”
“送你去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令我毛骨悚然的颤抖。
“我不去。”
“想跑?”
我转身还没跑,他的手掌就扣住了我的脖颈,那样吃痛的力道直逼的我眼泪溢出来。
“好疼,疼。”我抬手去掰他的手。
“你也是这样和他喊疼吗?”他的脸庞凑近我的耳朵,吐出的气都是寒凉的。
“我没有。阿离,快松手。”
我哭的肩膀颤抖,他依旧不松手,我仿佛是被恶狼叼着脖子的兔子。
我的双手攥了攥拳头,猛地手肘发力怼向他的胸膛,他的手掌反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半步抬腿踢过去,他捉住我的小腿,逼的我倒退几步直接倚靠在廊柱前,他把我的腿压成了一字马,高大的身躯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