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那些肮脏事，迟早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知道。”
“呵，”乔安妮表示认同的点点头，冷笑出声：“那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对方现在得意的嘴脸，是真的让人恶心至极。尹清欢扯过自己的包，绕过挡道的女人，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设计部，就听到女人低低抽泣的声音，在角落里低着头的人不就是意辰的助理么。
那小助理见到尹清欢，立刻抹去眼角的泪光，转身就跑了。
这模样，让尹清欢想到了四个字——做贼心虚！
很多事情，似乎一下子就明了了。她现在很想追上那小助理，问个究竟，但手机的震动却打断了她。
是顾温流的电话。
“尹清欢，到我办公室来，现在。”
听着电话里男人的语气，过分的严肃，凝了冷意。
不等她说什么，电话已被挂断。
总监办公室。
顾温流反复看着今天尹清欢的设计图，与之前给他的一些设计图稿，眉头紧皱不放，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像是在深思熟虑什么，但又遇到了瓶颈，怎么都想不通。
“顾总监。”
尹清欢进了办公室，手里还拿着包，一副有事要走，有话快说的神情看着对方。
“坐吧。”
“顾总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在她看到男人手中拿着的图稿后，就知道顾温流要跟她说什么了。
“能跟我再讲讲，你这副设计图的设计理念吗？”
说着，顾温流将手里图稿放在桌上，翻转过来，推到女人面前。
尹清欢垂眸看着那图稿，眼睛里是波澜不惊，未起半分涟漪，淡淡说道：“该说的，我在考核的时候都说了。”
“我现在想听你单独说。”却是顾温流的态度，坚定中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现在是她的上司，作为下属，该做什么都清楚吧。
女人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原封不动的把上午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自然是注意到，顾温流看她的眼神，越发深谙。
“为什么会想到mehndi？”
当初乔语诺跟他提到mehndi，顾温流反应了好一会儿，这种印度手绘纹彩根本没有人尝试用它来设计珠宝，他当时还笑乔语诺不切实际。
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延续了乔语诺的不切实际。
“顾总监，灵感这种东西，没有理由的。”
“嗯，所以如果两个人的灵感一模一样，我该怎么想？”
果然，他还是怀疑了。尹清欢勾起淡笑，点了点头回答：“那这两个人也许是心有灵犀。”
好一个心有灵犀，这女人还真是会说，顾温流嘴角上扬，明明笑意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寒刺骨——
“跟一个死人心有灵犀，尹清欢你厉害了。”
她：……
男人淡去笑意，也不再与她绕弯子，“乔语诺的设计稿并没有完成，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设计理念？”
“我不懂你的意思。”尹清欢说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不解，而后反问：“顾总监在怀疑什么？”
是怀疑她的设计稿并非原创，还是在怀疑她和乔语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从你进公司那天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觉得你是有目的的。”
一开始，顾温流以为，尹清欢和那些女人一样，为了戚太太这个虚名罢了。
可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她和乔语诺之间，就像是存在着某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关系，但他没办法求证。
“乔语诺遇害那晚，你自杀过。”
“所以呢。”尹清欢不以为然，就算他知道了这些信息又如何，难不成他能想到重生这种荒诞的事情吗？
见顾温流不说话，脸色沉得可难看了，女人轻笑一声，说：“顾总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留在st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成为首席设计师。”
末了，她沉眸想了想，“我知道你之前认为我没实力，这次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我实话了。”
实话？尹清欢淡笑，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啊。只不过，是他不信罢了。
“嗯，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跟顾温流僵持成这样。
“顾总监，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女人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那人的警告——
“离时浅远一点。”
尹清欢止步，没有回头，可眼中的黯淡，透着落寞。
他到底是把她想成什么人了，离时浅远一点……难不成，她还会害了阿浅不成？
“这话，你应该去跟时特助说。”
看看尹清欢离去的身影，顾温流神情凝了冷色，看来戚言商的猜测不错，这个女人也许跟语诺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