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低着头，回答道，“是的。”
“我们一路上都非常警戒，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围，但是这些丧尸仿佛突然间收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疯了一样地朝我们的方向涌来。瞬间就出现了特别多的数量，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一边战斗，一边往里面退去。”
“我们的弟兄们都经历过不少战斗，所以很快就应付过来了这种情况。但是他们的队伍仿佛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以至于惊慌失措地到处逃窜，为了减少损伤，我们的兄弟们挡在了前面，好几次死里逃生。就连我都差点死在丧尸的嘴下。”
“我们慢慢地后退，意外地发现了这个防空洞，于是就带着所有人藏了进来。”
“本以为丧尸找不到人的踪迹之后，慢慢地自己就会自行离去，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一直聚集在上面，根本没有离开的迹象。”
“我和小帆的通讯器在战斗中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车也在他们逃散的过程中扔在了原地，车上有很多物资都没来得及取下来。”
“最终，我们被困在了这里。食物也已经消耗地差不多了，今天如果你们没来的话，可能明天我就会带着弟兄们突破出去，和那群丧尸拼命了。”
顾辞皱着眉头听张航讲完这一切，又想到张帆之前过激的反应，问道，“那小帆说的，都怪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航捏了捏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们队里，有两个弟兄，为了救他们，在战斗当中遇害了。”
顾辞闻言一愣，随即露出悲伤的表情，“是小光和磊子吗？”
张航低着头，没有回答，但是周身弥漫出来的悲痛的氛围却仿佛已经表明了答案。
顾辞抿着唇，张航的队伍中一共有九个人，她每个都认识，平常相处得非常好，其中有几个还曾经在她的格斗课上待过，属于她一把手带出来的。其中，就有李光和赵磊。
本以为他们没有参加这次活动，没想到，竟然是遇害了。
张航也知道顾辞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加上都是自己的队员们，低着头充满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他的语气轻颤，带着不可抑制的悲伤。这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说给顾辞的，还是说给李光和赵磊的。
张帆坐在旁边紧咬着唇，眼泪已经从脸颊无声地滑落。
顾辞轻叹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他们做出了令自己骄傲的选择。在这末日之中，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死去，我们的队员们也不例外。不过，只要他们死前做的事，救的人，无愧于自己的心便可以了。”
车内顿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顾辞望着窗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充满了难过。
陆沉渊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她转过头回以一笑。
等张航和张帆两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顾辞才再次问向他们，“那十个人的底细，你们有问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