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乐君对苻湛别扭的情绪置之不理,起初她以为只是叛逆期,并没当回事。
可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苻湛愣是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娘’甚至借口要照看‘小白’的狼宝宝,干脆住在了树屋。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萨乐君身体里的灵魂是来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实在理解不论苻湛这种出身高贵的太子究竟在琢磨什么。
如果只是介意过去萨乐君对他的虐待,那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闹过情绪啊!
半个月的叛逆不算太长,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做法让萨乐君十分不满。
“养娃真不容易啊,我一个毫无经验的单身贵族,怎么沦落到这个下场啊!”萨乐君扼腕叹息,久久无法释怀。
“你一个人唉声叹气嘀咕什么呢?”阿辽忽然露面。
萨乐君回首,看了一眼阿辽,“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树屋你是不回去的,家里也空无一人,‘霜衣’白马消失无踪,我猜你估计心情不好,跑马散心去了。”阿辽站到萨乐君的身旁,“你如果真的担心狼崽,不如去附近的县城一趟。”
“去那儿作甚?”
萨乐君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山林,落日的余晖给山林披上一层镶着红边的金纱,有翱翔的鸟从苍穹飞过。
阿辽一本正经的解释,“你不是爱逛书铺子嘛,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可以搜索一下,说不定会有所帮助呢!”
“你这么好心,我反而有些闹心,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支开我,谋划着什么坏事。”
萨乐君很平静地说着,“距离京城之行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你不至于这么早就防范我吧?”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试探了成千上百次了,还不死心啊!”阿辽指了指西北的方向,“从这条路骑马去最近的县城,你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萨乐君还没说话,听到阿辽继续开口,“我若是真想密谋什么,也逃不过苻湛的眼睛,他现在的身手,我可威胁不到他。”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萨乐君问他,“上次我们从陵水河的支流交叉口去南城县,在那个位置遇到了白羽先锋营,你还记得吗?”
阿辽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萨乐君忽然问这个,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不记得了,当时雨太大了。”
“我之前和来大凉山的信差们聊了几次,把陵水河附近的地理位置画了下来,你帮我瞧一瞧?”
萨乐君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柔软的羊皮地图。
她绘制的地图是极具现代风格,山川、河流、地标等标志都是在维和部队养成的习惯。
比甘劭和边休给她看的那张还要简介明了。
不论魏若蓉这个郡主是否和阿辽认识,萨乐君都没忘记试探阿辽的身份,在古代若是没有上过战场,学过兵法,是不会轻易看懂这类专业性很强的地图。
她之前和甘劭通信的时候,曾将这个地图的大致轮廓勾画过一次,甘劭对有些标记也是一知半解。
这次萨乐君试着看阿辽的水准如何,当初第一次去南城县的时候,阿辽可是给过她一张当地的地图,还是他亲自画的。
萨乐君可谓是印象深刻。
“这地图真的是你自己画的?”阿辽展开看了一眼,瞳孔轻微一缩,唯恐被萨乐君看出什么,很快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