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没听见爷爷充满不满的唠叨声,只等着手术结束。
金允锡代理躺在手术台上16小时后,医院院长和手术执刀医生带着明朗的表情走进来。
“会长,刚刚做完手术,所幸手术很成功。”
一听到手术成功的话,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爷爷也拍着手从床上起身。
“真是万幸,您们真的辛苦了。”
“谢谢,医生。真的很感谢。”
当我紧紧握住执刀医生的手时,好像知道了他有多辛苦。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可能是因为蜂拥而至的疲劳,手一直在发抖。
“没有,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金允锡会被转移到康复室,幸好内脏损伤较小,会很快恢复。会看看情况如果可以会面了的话,我会再告诉你的。”
执刀医生谦虚,医院院长显摆,角色非常鲜明。
“我会另外表达谢意,应该很累吧,快去好好休息吧。”
“对了,会长。虽然没有单独联系患者监护人......”
“已经采取了措施,现在家人应该都往这边来了。”
两人低下头走出病房,我深呼一口气。
“不觉得很幸运吗?”
“是的,我差点一辈子背负重担生活下去。”
“应该不是一辈子,哈哈。”
“什么?”
“恩怨很容易忘记仇恨会持续很久,人本来就是这样。,朋友说很着急就借钱给他,没还的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用完借来的钱是什么时候、借给谁的都不记得了。”
也许是那样,但是为了不忘恩负义,努力将那段记忆珍藏到底的难道不也是人吗?
爷爷不再讲严肃的故事,重新开始喝酒。
“现在可以喝一杯了吧?怎么样?”
“是的,应该喝祝贺手术成功的酒了,您想吃什么?”
爷爷咂着嘴想了一会儿,轻轻地拍了一下手。
“我们今天没吃东西啊,吃饱点吧,清炖鸡和一杯东东酒(注释:米酒)怎么样?”
“和医院里最适合的不是清炖鸡,而是炸鸡。”
“一整只?”
爷爷一副不满意的表情,老人不乐意吃油腻腻的东西吧。
“那清炖鸡和炸鸡都吃,取而代之的是简单地喝一罐啤酒吧。东东酒劲太大了。”
拜托了守候在病房外的职员点餐,不知是不是因为清炖菜过了很久才到。都晚上10点多了,从哪儿弄来清炖鸡,真是了不起的人。
爷爷看到带回病房的炸鸡,眼睛直眨巴。
“这是什么?整只鸡黑乎乎的?”
“这个叫做酱油调味炸鸡,难道您是第一次见吗?”
“什么鸡叫这鬼名字,鸡掉进酱油里了吗?”
“这特别的美味,要不要尝一尝?”
爷爷不情愿地挥了挥手。
“算了,你尽情吃吧,我吃清炖鸡。”
用罐装啤酒干杯后开始啃各自的鸡,但是咸咸的味道传到病房后,爷爷最终抑制不住好奇心。
“给我一个吧,味道真是的......”
微笑着递过一只鸡翅,好奇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但果然。
咸咸的味道刺激了舌头,表情就变了。
考虑到健康,避免了刺激性的食物,现在的味道应该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道俊啊。”
“是。”
“换着吃吧。”
果然。
一杯啤酒后的炸鸡味道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爷爷的表情已经变得像小孩子一样了。
“不要吃太多,对消化不好。”
拿着调味炸鸡吃,清炖鸡碗放到我面前来了。
果然。
清炖鸡和啤酒的组合很一般。
“不要再装了,坦率地说出来吧?是谁指使的?”
“你们是谁?”
“我们是受害者家属,怎么了?”
“不,不会吧?难难道,去世了?”
卡车司机被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挤压得脸色通红。
“现在还不知道,比起这个有想听的话,有人指使你用卡车撞吧?”
“啊,不是的。真的只是事故,只是通宵开车时突然打瞌睡而已,请相信我。”
“信不信由我们来判断,只要实话实说你的人生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要你有一丝谎言,你的人生就结束了。”
卡车司机突然下床下跪。
“拜托您妥善处理,最近工作太少只能空车,连油价都少不了,因为工作我气愤地吃晚饭喝了半瓶烧酒。因为醉意袭来......犯下了死罪。”
卡车司机干脆用头砸着地,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一直默默看着这一情景的李学才室长悄悄走出来,对后面跟着来的秘书说道。
“你继续盘问到底吧,捞到什么就马上报告。”
“是,室长。”
看到卡车司机甚至流下了眼泪,话虽有道理但疑虑始终没有消失。他说话有点儿拘谨。
“真是的,肇事者第一次确认受害者的状态就问死了吗?伤得重吗?不是这么问的吗?去世了吗?这样问吗?”
“嗯……这个,因为感到压迫感,所以自然而然产生了敬语?”
“是吗?知道了,去工作吧。”
李学才在秘书弯着腰离开后,去了陈会长的病房。
“家里人来了?”
“是的,金允锡代理的妻子和母亲来了。”
“减轻下大家的担心,在近处准备一个好的休息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