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李宝儿坐在窗边撒着娇，吵着要喝水。
男人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绅士地倒在了一个高脚杯里递过来。
“谢谢你，刚才还帮我结了账。”
“没什么，都是小钱，”李宝儿笑笑，“谁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呢。太河哥哥说这些就是太见外了。”
她端起水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下，只把嘴唇沾湿了。
男人坐在窗边抬头看着她，“那个，刚才我骗了你，我不叫郑太河。
我——我姓李，李善君。”
李宝儿掩饰着自己惊讶的表情，笑着脸说道：“名字只是个称呼，了解内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有时候，人就是知面不知心。比如你前女友，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成宥真。”
“别提她了，”李善君微微愠怒。
“我和她长得很像吗？”
“嗯。”
“有照片吗？我看看。不会你都给烧了吧？”
他站起身，朝着书架走去。在那二层最显眼的位置取了个相框，拿给李宝儿看。
那合照中的女人看起来、眉眼和李宝儿却有几分相似，若说是长相、倒不如说是清纯的气质更加接近。
“你和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很像，尤其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李宝儿怕他情绪过了，就没再接他的话，起了个新的话题，“互助会？善均哥哥办的？”
李善君尴尬笑笑，“我只是个干事。不过这互助会是我俩一起经营了十几年的心血。”
“你真是个长情的人啊。”
男人也坐在了沙发上，李宝儿把照片扣着藏到身后，拉着李善君的手。
两人一来一往地聊了一阵，不由得已经到了深夜。
“我去下洗手间。”她一关上门，就掏出手机熟练地发送了门牌号，还附带了一句：还没洗澡。
她把门开了个缝隙，“善均哥哥，我好困，能在你这儿借宿一宿吗？”
“哦？你不用回去上班么？”
“怎么？你不希望我留下？”
“不是。你看你，怎么还是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希望你留下。”
李善君起身朝着书柜方向走去。他蹲在柜门前，斜眼瞥了下床的方向。
“我把酒钱放在桌上了，你拿回去交上吧，”他怯声说，“当然不是赶你走，今天太晚了，你就留下住在床上吧，我睡沙发。”
“嗯，”李宝儿从门里走出来，“你洗个澡吧，把酒气洗掉，睡着舒服一些。”
“哦，好啊，”李善君的脸红极了。
李宝儿在厨房捡了个干净水杯，把药粉和水倒进去。她手握杯子摇晃了半天，确认那药粉已经化开了，才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
李善君洗完澡，她立刻迎了上去，这举动吓得他抓紧了浴袍。
“你看你，我还能把你吃了不行。我也想洗个澡。”
李善君脸羞得通红，低声说：“那，我给你找一条新浴巾。”
“不用，我就用你那条就行。”
“那牙刷？”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他准备了好了盥洗的用具，关上门、准备退出洗手间。
李宝儿已经脱了一半，露着后背扭头对他说：“给你倒了杯水，喝了再睡，去酒劲、体力恢复得快。”
李宝儿关上卫生间的门，把衣服披着，坐在马桶上，悠悠地抽了根烟。
过了一阵，她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再走动了，才全脱下来准备洗澡。
她拆下戴了一天的卫生巾，站到了浴缸里。
等她再推开门，李善君已经瘫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