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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东南倾 第十八节 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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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虎士们的反应是快的,下手也是够狠的,配合也是默契的。
  
      房上的人没有想到刚才还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虎士们突然之间就象约好一样,同时向他转过身来,二话不说就亮出了手弩,他连佩服一下这些人都来不及,就听到了一阵弩箭的啸声,吓得他没敢多想,顺势就躺在了屋顶向下滑去,饶是如此,他还是中了两箭,所幸没有伤在要害上。
  
      但没伤在要害上,不代表他就能逃生。他人还在半空中没有落地,几个虎士已经亮出长刀,牢牢守护住了他可能逃生的方向,几把长刀相互呼应,将他的去路封得死死的,只等他落入罗网。
  
      一点悬念也没有,那个梁上君子刚摔在地上,两把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锋上露出的丝丝寒气让他毛骨悚然,逼得他强忍着屁股上的巨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那些已经觉得丢了面子的虎士给一刀宰了。
  
      曹冲在邓展和典满的护卫下,大步走出门,看着那个撅着个大屁股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的那个彪形大汉,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恁个好汉子,怎么当上贼了?”
  
      “我不是贼。”那汉子一见到曹冲,连忙叫了起来,扭着身子刚想站起来,却被虎士用力摁住,长刀割开了一丝皮肤,凉气入体。他吓得连忙趴好,眼睛瞟着曹冲叫道:“将军,我是文钦啊,你还记得我吗?在江陵打仗的时候,我见过将军的。”
  
      “文钦?”曹冲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不起来在什么时候在江陵见过,他上前两步,俯下身子细细的看了一下那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觉得确实有些面熟,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挥手让虎士松开,对文钦招了招手:“你起来回话。”
  
      “哎!”文钦见曹冲想起来他来了,不等虎士们松开,挣扎着就爬了起来,笑呵呵的凑到曹冲面前,刚要说话,又看到邓展和典满不善的眼神,心头一紧,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又向后退一步,才算是轻松了一些。
  
      文钦字仲若,也是谯郡人,算是曹冲真正的同乡,他的父亲叫文稷,当年是曹仁手下的骑将,勇力过人,深得曹仁信任。他和兄长一起追随父亲在曹仁军中,江陵一战,他的父亲和兄长双双战死。曹冲认识文钦,也是因为漳水之侧的那场恶战,文钦的父兄战死,他自己也受了伤,却用马驮着父兄的尸体,徒步狂奔了几十里,险些被随后冲来的吕蒙部斩杀,他为了保护父兄的身体,不顾势孤力危,独自一人返身恶战,硬是坚持到了曹冲来援。因此曹冲记住了这个悍勇的小子,不过当时文钦满身是血,基本看不出个人形,不象现在这么干净。
  
      “是你啊,什么时候到许县来了?”曹冲一边笑着让人打开他的绳索,一边笑道:“怎么还做起梁上君了?”
  
      文钦刚才被那几个虎士按住的时候胸腹之间挨了几下狠的,一吸气就有些疼痛,他揉了揉胸口,这才说道:“将军,我哪是做什么梁上君的,我现在是宫中的虎贲郎,到将军这里是来报信的。”他看了一眼四周的虎士,又看了一眼曹冲。曹冲乐了,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邓展和张松几个,典满不放心,坚持隔在文钦和曹冲之间,手扶着刀柄,眼睛象头狼似的盯着文钦,看得文钦寒毛直竖,浑身不自在。
  
      “说吧,有什么信重要得要让你从房上过来。”曹冲很轻松的笑道,一边坐下一边对文钦说道。
  
      文钦本想凑近一点,可一看典满和邓展两人戒备的样子,还是放弃了打算,这两人的凶名太盛了,他自忖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安稳一点好。
  
      “是魏子京让我来的。”文钦摸着喉咙,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轻声说道。
  
      “魏子京?”曹冲也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魏讽会派人来联系他,不是说这小子成了天子的亲信了吗?
  
      魏讽到了宫中之后,很快就和宫中的郎官们处得极熟,他人长得漂亮,嘴皮子又利索,既是天子亲自简拔的,又是丞相大人的同乡,据说和钟繇钟大人关系也不错,很自然的就成了这些郎官们心目中的风云人物,特别受那些没什么学问的卫士喜欢,而身为虎贲郎的文钦就是其中一个。
  
      文钦武技很好,当年在曹仁军中的时候就是个悍勇之辈,但他倚仗着自己的武技好,又是曹军精锐骑兵出身,对其他的虎贲郎不太看得起,加上脾气又粗猛,不知道谦让,所以人缘很不好。魏讽来了之后,却不太计较他的粗鲁和傲气,跟他说过几句话。因此文钦觉得魏讽够意思,把他当成了知心朋友,一有空就找魏讽说话。
  
      魏讽哪里那么多时间陪他玩,他心里正愁着呢,他为天子规划的大计被天子搁置了,天子犹豫不决,舍不得儿女情长,不忍心废了伏后,这让魏讽很焦急。就在这个时候,文钦告诉他一个听来的消息,让他大喜过望。他略一思索,就让文钦自己立刻来找曹冲汇报。文钦见魏讽说得严重,没敢走正门,仗着自己身手好,居然从房上过来了,开始倒还顺利,外围的士卒居然没有发现他,他正得意呢,没想到刚进了曹冲所住的这个院子就被人盯上了,要不是他有那种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差点被虎士们射成刺猬,就算这样,插在他身上的两只弩箭还是让他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值得这大半夜的你从房上过来。”曹冲微笑着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将茶壶向文钦面前推了推,指着他面前的杯子示意他要喝自己倒。
  
      文钦大喜,连忙给自已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的举起嘴边,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张开嘴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失望的神色,疑惑的看了看绿色的茶汤,举起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放下杯子说道:“我以前听一个老兵说过,伏家的老侯爷那时候经常到宫里陪陛下说话儿,陛下还给过一个什么诏书给老侯爷。”
  
      “诏书?”曹冲有些失望,天子给伏完诏书,这有什么稀奇的,也值得魏讽这么当回事?
  
      文钦一见曹冲的脸色,连忙又说道:“那个老兵说,这个诏书与平时的好象不太一样,是藏在什么带子里的。”
  
      “衣带诏?”曹冲一激零,然后想起一件大事来,立刻头皮发炸,接着又是一阵狂喜。
  
      “嗯,好象就是这个名字。”文钦连连点头。
  
      曹冲瞟了一眼文钦,压抑住心里的欢喜,笑道:“在宫中为虎贲郎,过得还舒服吧?”
  
      文钦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不舒服,太安逸了,闲得让人骨头酸,不如上阵厮杀来得痛快。”
  
      “跟着我吧。”曹冲伸手又斟了一杯茶,语气平静的说道,眼睛只是盯着细细的壶嘴汩汩流出的淡绿色茶水,并没有看文钦一眼。文钦却是一听大喜,立刻翻身拜倒:“能得公子收留,文钦幸甚,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嗯,你就跟着典校尉吧,先下去把弩箭拔了,上点药。”曹冲指了指典满,满心欢喜的文钦看了板着脸的典满一眼,心神一凛,立刻又眉开眼笑,连忙点点:“好,好。”
  
      “那个诏书的事,你跟别人说过吗?”曹冲又问道。
  
      “没有。”文钦头摇得象拨浪鼓,“我跟那些人处不来,一年也难得说几句话,这事除了公子,就是一个时辰前刚跟魏子京说过。”
  
      “好。”曹冲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可知道这诏书还在不在?”
  
      “这个……”文钦摇了摇头:“我就不清楚了,那老兵也没能说过,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就当笑话听了,连真假都不知道。”
  
      曹冲沉吟了片刻,没有再问,让典满带文钦下去休息,同时让他明天去找荀恽办个调拨手续。等文钦走了,曹冲对庞统等人说道:“如果这诏书还在伏府,这事情倒是好办了,不由得天子不俯首听命。只是这事情隔了这许多年,难免伏完会把诏书给毁了?”
  
      张松摇了摇头:“这个谁也说不清,只有问伏家的人才知道,我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个结果的。”
  
      曹冲笑道:“我自然是知道只有伏家的人知道,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上伏家去搜吧,且不说我们没有这权利,就算有这权利,万一这份诏书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甚至已经被毁了,我们将如何收场,且不是一场大大的笑话?”
  
      “依我之见,不如这样吧……”张松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曹冲等人一听,相互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伏典这些天心情很不好,这些天皇后不断的派人来找他进宫议事,能议什么事呢,无非是想让他劝天子不要废后,他当然不想皇后被废了,可是这他说了算吗?天子说了都不算,他说了能顶个屁用,不过是死扛而已,能拖得一天算一天。他心里也明白得很,伏家不是曹家的对手,如果他能象父亲伏完那样老老实实在家做学问,也许对伏家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不是父亲,他做不到父亲那样无争,他忍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