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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东南倾 第四节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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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荀彧,不以为然。上次谣言传到许县,天子急了眼,要召荀彧来议事,没想到荀彧却托病不来,让天子好生恼火。他觉得荀彧自从把女儿嫁给了曹冲之后,态度就变了,变得有些暧昧,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不再象以前一样忠心耿耿的对他了。
  
      荀彧见天子没有应他,反而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不免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暗自摇了摇头,悲叹天子的不明智。当时只是谣言,什么证据也没有,天子就急匆匆的召人议事,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岂不是太急燥了一点?更何况自己当时确实是病重,到现在还没有复原,天子一点也不怜惜,反而耿耿于怀,一点度量也没有。
  
      这样的天子,真的掌了权,会放过曹家吗?一个疑问忽然冒上心头,荀彧觉得一阵寒意直冲后脑,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子见荀彧眼神一闪,也惊了一下,连忙收敛了心中的怨气,堆出一脸的微笑:“爱卿之计甚妙,一切都依爱卿所言就是。”他说完了,感觉还有些不够份量,又说道:“朕有爱卿,这心也就安啦,爱卿身体欠差,还为国事如此奔波,朕心甚慰。还望爱卿努力加餐,朕,还有许多事要依仗爱卿啊。”
  
      荀彧连忙谢恩,又说了两句才告辞出宫。临出殿门的时候,他掩着嘴咳嗽了两声,瘦弱的肩膀抖动着,修长的背影看起来什么单薄。阳光下,几茎白发显然特别显眼。
  
      天子暗自叹了口气,荀令君老了,还没到五十岁,就衰弱成这个样子。荀悦已经去了襄阳,如果他再离开许县,自己还能依靠谁?天子忽然感到一丝悲凉,大汉的火真要灭了吗?不是说襄阳书院那边的讨论说大汉的火德没有灭,还有再次中兴的希望吗,怎么忽然之间这火又象是狂风中的残灯,摇晃得让人如此揪心呢。
  
      荀彧出了宫门,看到带着十几个卫士正在巡逻的周瑜迎面走来,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嗓子里却一阵奇痒,禁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周瑜连忙一挥手,让卫士继续巡逻,自己大步走过来,弯了腰,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荀彧轻声说道:“令君,不妨事吧?”
  
      荀彧咳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摇了摇左手,表示无妨。他咳了好一阵,这才喘过一口气来,惨笑着对周瑜说道:“不妨事,多谢周大人关心。”说完匆匆的拱了拱手,歉意的打了个招呼,匆匆的出了宫,上车回府。
  
      周瑜看着荀彧的背影,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正思索着,金祎快步从殿中走了出来,一见周瑜站在那里出神,连忙笑道:“周大人,何事出神啊。”
  
      “啊——”周瑜笑了笑,拱手问道:“德伟这么匆忙,又要出宫?”
  
      金祎笑道:“不出宫,陛下让我来宣大人进殿。”
  
      周瑜一怔,看着金祎的笑脸,连忙笑道:“那就有劳德伟领路。”
  
      天子见了周瑜,直愣愣的看了他半天,直看得周瑜有些不安,才开口叹道:“周爱卿,看到爱卿,就想起故太尉,一晃他已经走了十几年了,爱卿上次回乡,可将他安置好了?”
  
      周瑜连忙点头道:“有劳陛下挂念,臣已经将从伯葬回祖坟,安置在从祖之侧,一切无恙。从伯泉下得知陛下恩情,定当感激涕零。”
  
      “爱卿,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天子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爱卿回舒城,可曾打听些舒城的情况,庐江太守夏侯称年少,可有能力治理好庐江郡?”
  
      周瑜笑道:“陛下,夏侯太守虽然年轻,却精明干练,做事井井有条,宽严得当。臣在舒城数日,听到了尽是夸赞夏侯太守年轻有为的话,如今舒城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民户殷实,百姓们都说是陛下为他们挑了一个好太守呢。”
  
      周瑜顿了顿,见天子听得入神,又接着笑道:“如今荆州、扬州的百姓都在说,大汉朝出了几个年少有为的栋梁之才,这夏侯太守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更具盛名的却是镇南将军,年方十六,就立下了如此赫赫战功,实在是我大汉的福气,是陛下的福气……”
  
      天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打断了周瑜的话:“爱卿,曹爱卿来许县了,就住在荀令君家里,他这次来是为丞相大人请封王爵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我大汉的福气?”
  
      周瑜一下子愣住了,他忽地抬起头看着满脸无奈的天子,马上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礼,连忙低下了头,看着天子身上的锦席。他有些紧张,一时没有说话,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天子召他来的意思。天子见他不作声,便又叹了口气:“周爱卿,故太尉当年随侍朕在西京,面对李傕、郭泛的刀剑,也没有皱过眉头,当真是个热血忠臣呢。可惜啊,现在这样的臣子越来越少了。”
  
      周瑜还是不说话,但脸色已经渐渐的白了起来,他轻轻的咬着嘴唇,不自然的捏紧了握在一起的手。天子也不说话了,君臣二人沉默相对了半晌,气氛有些尴尬。
  
      一直站在一旁的金祎忽然轻声笑道:“陛下,忠贞之臣,历朝不缺,只是不到临难之时,不见忠臣之贞罢了。故太尉虽去,可是家风不坠,周大人还是忠心耿耿的,历任卫尉,可没有周大人这样勤勉的。”
  
      天子瞟了金祎一眼,又语重心长的看着周瑜:“爱卿勤于职事,朕也是知道的。只是可惜了爱卿一身文韬武略,却只能替朕看看宫门,委屈你了。”
  
      周瑜心中一动,抬了抬眼皮,微笑着说道:“臣不过是驽钝之才,不堪大用,能任一卫尉,已经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恐出了差错。陛下有镇南将军这样的少年英才,又有何忧。”
  
      “曹爱卿也是忠臣,可是实力太差了,担不起一方重任啊。”天子叹了口气,话中有话。
  
      周瑜笑道:“陛下,镇南将军如今坐镇荆益两州,刘皇叔远遁交州,孙会稽惶惶不安,江南指日可定,镇南将军的实力正是强悍之时,又有什么重任不能担起的。再者镇南将军年少,来日方长,正是陛下的一员虎臣呢。”
  
      天子淡淡的一笑:“爱卿也正是壮年,没想过再去建功立业吗?”
  
      周瑜也淡淡的一笑:“全凭陛下差遣,周瑜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天子打量了他一会,接着说道:“曹爱卿忠心为国,只是目前受制于江南,朕欲为他解一分难,想请爱卿去招降孙权和刘备,你看可行否?”
  
      周瑜一听让他去招降孙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孙权中了曹冲的离间计,在他背后捅刀子,杀了他的长子周循,他还没找他算帐呢,哪里愿意去招降他,带着兵去杀了他还差不多。只是天子这个意思,显然是想招降孙权的人马,作为牵制曹冲的力量,如果曹冲真是忠臣,他就是曹冲的助力,如果曹冲有异动,这就是插在曹冲背后的一根针,随时可以给他一击。计是好计,只是让自己去做,未免有些难为他了。
  
      怪不得天子前面要拿从伯周忠说事,搞了半天就是要他放下私仇,去招降仇人孙权啊。
  
      “陛下,臣去江东,恐怕镇南将军会生疑吧。”周瑜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不妨事,如果爱卿愿意去,朕去和曹爱卿商议。”
  
      周瑜只得点头应诺。
  
      曹冲听荀彧说了天子的意思,知道封王一事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结果,就把消息传回邺城,告诉老曹难度不小,不过他正在努力,一定不会空手而回。然后就带着人住进了丞相长史在城外的大营,天天没事做就操练人马。
  
      最开心的当然是孙尚香,她住在荀府闷得慌,到了大营里却如鱼得水,平时只看着曹冲他们排兵布阵,如今终于有机会亲手演练。她和曹冲软磨硬泡,终于获得了曹冲的许可,能够带着二百虎士,轮着番的和王必手下的军官较量。那些军官开始还生怕赢了她会让曹冲面子上不好看,手下留着力不敢使,连输了十几阵之后,他们发现了,别说留着力了,就是全力以赴他们也未必是孙尚香的对手,于是一个个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挽回一点面子,天天在大营里打得热火朝天,金鼓齐鸣,搞得城里的天子和百官都吃了一惊,以为有人攻到许县来了呢,一打听才知道,是镇南将军的夫人正挨着个的收拾那些平时鼻孔朝着天出气的校尉、中郎将呢,一时成了许县街头巷尾,百官之间谈笑的最热门话题。
  
      曹冲天天住在营中,但对许县的动静却了如指掌,他甚至到廷尉府去看了还关中狱中的马腾父子。有了曹冲的关照,丞相司直韦晃、御史大夫郗虑都没有太为难他们,除了不能出狱之外,他们一直生活得比较安定,因为长时间不见日头,脸皮都白净了不少。马腾老了,头发全白了,高大的身躯也佝偻了,看到曹冲的时候,伏在地上连声请罪,全无曹冲初次见到他时的豪气。
  
      就在曹冲在许县各家游逛的时候,他听说天子召集百官入朝议事,商议给丞相曹操封赏的事情,他没有提要封王——这个虽然有谣言传过,但请封的奏表没有几个人知道,还是个比较隐蔽的事情——只是说丞相劳苦功高,好久没有封赏了,有悖于朝庭用人的初衷,所以要大臣商议一下,怎么封赏丞相才比较合适。大臣们虽然不知道曹操想请封什么,但联想到他最得意的儿子曹冲现在就在城外的大营里天天操练人马,又有那个谣言在先,他们大致也估计到了曹冲的来意,只是这个话大家虽然都心知肚名,却没人敢说出口,倒是在私下里,一股说丞相曹操意图步王莽后程,要想先封王后篡位的风声慢慢传播开来。紧接着有人开始向朝庭进言,要求严惩那些传谣的人,还丞相大人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