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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蜀道难 第四十节 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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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循双手撑在案上,身体前倾,瞪着眼睛看着面露不屑的刘阐:“子明,你再说一遍?”
  
      刘阐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反问道:“兄长,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
  
      刘循瞪了刘阐半晌,忽然泄了劲,扑通一声坐回原位,脸色变幻了一会,摇着头咧嘴直呲牙:“咄咄怪事,三万人不战而降,这益州兵都是纸糊的吗?三万人,三万人啊,有三万人在手,纵横益州都没有问题,你们……你们居然就这么不战而降了,你说我怎么才能相信这种事。”
  
      刘阐无声的笑了笑,有些怜悯的看着不甘心的刘循,等他嘀嘀咕咕了半天觉得无趣了,才轻松的笑道:“那兄长是觉得,父亲应该是拼着一死,让两万疲惫之军对阵严阵以待的两万巴西军,一万板楯蛮,四千汉中军,然后英勇战死,好让兄长有借口占据成都,传檄益州,纠合诸郡再与曹镇南一战?”
  
      他不等刘循回答,又不屑的笑了笑:“兄长以为,你是曹镇南的对手吗?你比父亲更有能耐,能顺利的控制住那些巴东的李异之类的将帅吗?”
  
      刘循欲言又止,不满的看了一眼刘阐,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住李异,我一封劝降书到巴东,李异立刻就送来了效忠书,虽然狮子大开口,要的东西不少,可是正这说明他是个贪财之人,我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投靠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这个书呆子,也就父亲这种没脾气的人喜欢你罢了。
  
      “好了,父亲担心你的安全,让我赶回来给你传话,让你不要和刘宇搞在一起了,没什么好处的。”刘阐淡淡的说道:“父亲已经投降了,益州的官员现在也全投靠了曹将军,我们刘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他不希望你负隅顽抗,白白战死,你还是收拾收拾,跟随我一起出城去迎曹将军和父亲吧。”
  
      刘循白了他一眼,眨了眨眼说道:“你让我想想,反正他们离成都还早着呢,不用那么急。”他站起身,拍了拍衣甲说道:“我军务在身,不陪你闲聊了,你休息休息,晚上我再来跟你说话。”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刘阐一愣,起身想要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将军有吩咐,请公子安心休息,等他忙完军务,他自会来找公子。”
  
      刘阐大怒,感情他说了半天,刘循根本当耳边风,为了防止他扰乱人心,干脆把他软禁起来了。他不由得大悔,父亲走之前就关照过他,见刘循之前先去找张松和许靖,再联系蜀郡太守王商和成都令李严,不要直接找刘循,他觉得兄长应该没那么傻,会连父亲兄弟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没想到刘循这些天跟刘宇呆在一起,真被洗了脑,居然把他软禁了。
  
      “岂有此理。”刘阐暴怒,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敢拦我?”
  
      那个侍卫脸上顿时多了五条红指印,他却纹丝不动,还是拦在刘阐面前,脸色如常,一声不吭,刘阐气得连踢他几脚,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就象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他的面前,更是恼火,伸手去夺侍卫腰间的长刀,哪知道那个侍卫单手捏着刀柄,任凭刘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分毫。
  
      刘阐没力气了,这两个侍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不让他出门,他也确实没招了。象头困兽似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他对那个侍卫说道:“我不出去,给我找点东西来总行吧?”
  
      那个侍卫点头应道:“将军吩咐了,只要公子不出去,其他的都可以应承。”
  
      刘阐哼了一声,悻悻的说道:“我要喝茶,给我找点新茶来,要今年的新茶。”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府中只有酒,没有茶。”
  
      “没有就去找,傻站着干什么?”刘阐怒道,飞起一脚踹在那个侍卫的身上。那个侍卫挠着头,还是不明所以,“属下真不知道什么新茶,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去找许文休,他们家就有。”刘阐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找,公子我等着喝呢。”
  
      侍卫一听,不敢怠慢,出门找了个人,急急忙忙去找许靖讨新茶。
  
      许靖因为替曹冲说了几句好话,刘璋看他不太顺眼,所以没带他去阆中,把他留在了成都,他没事做就天天跟形同被软禁的张松他们下棋吹牛,今年刚刚从张家回来,一进门就听说刘阐派人来向他讨新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回去告诉二公子,就说我这里的新茶刚刚喝完,等我去找一点,马上给他送去。”
  
      侍卫不明就里,千恩万谢的走了。许靖连家门都没进,转身又上了马车,调头去张家。
  
      刘循出了门,径直来找刘宇,刘宇一听说刘璋不战而降,现在又带着曹冲回成都来了,不禁有些急了。他本以为刘璋和庞羲相当,曹冲只有四千人马,他到了阆中,就算战斗力超强,也决定不了最后两败俱伤的局面,一场恶战之后,他们不可能再连夺数关进逼成都,他就可以凭借故着成都的留守兵马起事,却万万没有想到阆中一点伤亡也没有,全部成了曹冲的人马。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刘循见刘宇脸色不好,也有些慌了,紧张的问道。
  
      刘宇定了定神,轻松的笑道:“子经,你处置得很好,现在情况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巴东李异已经到了城外,你赶快派人通知他,就说伯父被曹冲挟持着来夺成都,让他派一部人进城协防,其他人在城外金堂岭扎营,与成都成互为犄角之势,等待诸郡来援。我们立刻去找成都李正方,让他把张松那几个抓起来杀了,逼他彻底的站到我们这边来……”
  
      刘循听刘宇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掰着手指头用心记着,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刘宇说:“我们说父亲是被曹冲挟持的,他们能信吗?”
  
      刘宇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刘循:“你相信能打败曹冲吗?”
  
      刘循一愣,看着刘宇半天没说话。
  
      “如果你没有信心打败曹冲,现在出城投降,然后去邺城做人质,就象张绣父子一样。”刘宇呵呵一笑。刘循听他说到张绣,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道:“我可不想象他们父子一样,可是现在父亲在曹冲手里,我如果起兵好象也不好弄啊,王商、李严等人也未必相信父亲是受他们挟持啊。”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打败曹冲。”刘宇笑道。
  
      “有李异一万大军在城外,城中又有一万人,曹冲所带的也不过两万多人,我们要守住成都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至少守上一年半载的没有问题。”刘循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刘宇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的笑道:“子经,你被曹冲给吓昏头了。曹冲是有两万多人,可你想想,他为什么一路走一路遣散益州各郡的人马?他不是嫌兵多不好,而是因为他本部只有一万人马,伯父带了三万人马,庞太守带了一万人马,比他的人多,他是怕控制不住,所以才找借口削弱伯父的力量。你别忘了,庞太守可是你的岳父,伯父的人也是益州人,真要打起来,能出死力的只有曹冲自己的一万人,他还要防着伯父和庞太守在他背后动手,真正能投入到攻城中来的,最多五千人,五千人要想攻下成都,简直是笑话,这里可不是成固,你我也不是张卫杨昂那两个笨蛋。”
  
      刘循一听,抚掌一叹,笑着说道:“依兄长此见,那岂不是我们还有可能打赢了?”
  
      刘宇嗤的笑了一声,指着刘循笑道:“你啊,真是胆小鬼,我们岂止是有可能打赢啊,简直是没道理不赢啊。只要我们这里一打起来,曹冲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哪里还有可能赢啊。”他摇了摇头叹道:“要说难度也不是没有,现在就看你怎么处理了,做得好,你就是下一任益州牧,而且是一战击败少年成名的曹冲,不是伯父那样坐享其成的益州牧,在益州人中的威望不可同日而语,将来沿江东下,一统江南,至少可以与曹家隔江而治,纵使不成也可以与刘备、孙权联手,坐守益州做个成都王。可是你现在如果做不好,就只能到邺城去做人质了?”
  
      刘循嘻嘻的笑着,讨好的凑过来的问道:“你说,还有什么难办的事?”
  
      刘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他们不相信伯父是被曹冲挟持的怎么办?”
  
      刘循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收,跟着说道:“你说怎么办?”
  
      刘宇看了他半天,忽然咧嘴一笑:“你啊,还是投降吧,你的心太软,做不得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是算了吧,我看啊,还是跟着伯父大人去邺城,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不过,只怕伯父大人就是封了侯,也没你什么事,十有**要由子明来嗣爵的。”他说着,站起身来,轻松自在的走了,一边走一边笑道:“至于我嘛,披发入山,这劳什么子平寇将军,谁爱做谁做去吧。”
  
      刘循怔怔的看着刘宇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道:“子明?”他呆呆的坐了半晌,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摇头叹息,低下头,双手搓着脸沉思不语,折腾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紧了紧腰间的长刀,大步出了门。
  
      刘宇从旁边闪出身来,对身边一个瘦长脸的汉子轻声笑道:“子经跟他爹一样,耳根子软,只怕现在虽然下了狠心,到时候被子明两句话一说,又下不了手,你去帮他一把。”
  
      那个瘦脸汉子听了,微微点头,用一种尖利如枭的嗓声应了一声,身形一闪,窜上屋檐,很快就消失在刘宇的视线中,刘宇眯起眼睛,挡着两眼的阳光,抬头看了一眼,无声的笑了,回身对一个随从说道:“通知城外的吴先生,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