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会客室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华勇摆摆手，口气有些嫌弃，“你们都工作去，这么围着，真是，丢公司的人，走走走，都回去，别在丢人现眼……”
华勇亲自开道，带着苏言和韦航出了会议室，围观的人一直眼巴巴地跟着，见到前几天八卦中心的主角，大家心里都很满足。
男的将韦航之前的丰功伟绩又□□来回说了好几遍，仿佛膜拜大神，特别提到他不是学编程的，属于半路自学出家。
女的关注履历的同时，更多的关注点在颜值上。
程序员从来给人的印象都是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看公司技术部的那群技术狗就知道了，一个个衣服从来都没有正常穿好过，突然来了韦航这么个收拾的整齐，人也精神，长得也帅的大帅哥，自然眼前一亮，女生就是这样，无论到什么年纪，永远都是外貌主义。
“肤浅，只看颜值，你们这群女人真是没救了！”
“怎么啦，我高兴，你倒是有个颜值让我看看……”
一句话把一个刚入行没两年的程序员怼得哑口无言，他承认自己长得不帅，能力也不够强，但他努力啊，这群女人，真是太肤浅了，宁愿当一辈子单身狗，也不要找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当女朋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苏言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寻常的面试，结果竟然变成这样，被乌压压的人围观、讨论他，她自认不是个高调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高调，还是在面试的时候。
在全公司人的目送下出了公司大门，苏言和韦航进了电梯，苏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这样的面试，她发誓，绝对不要来第二次。
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电梯缓缓关上的华勇，满脸都是遗憾，站在他旁边的助理感叹道，“真没想到韦航谈恋爱会是这样，以前听说他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想到也会做出陪女朋友面试这样的事情。”
华勇转头往公司走，“没想到的事多得去了，只能说人心永远都是猜不透的，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其实只不过看到了你想看到的一面。”
“这个苏言也厉害！”
“确实厉害，听说因为她，韦航直接和老刘撕破脸了，老刘公司那破规矩也该该改了，年轻人谈恋爱天经地义，只要不影响工作，有什么可忌讳的，一个互联网公司搞得跟特殊部门似的，这下损失大了吧！”
“我从刘总助理那边打听到的消息，韦航厉害除了苏言之外，最重要的是因为想做一个项目，刘总不支持。”
“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只有他没变。”
助理跟了老大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曾经也曾经是个热血少年，凭借着一腔热爱投入这个行业，希望能够给用户带来福音，顺带着改变行业格局，时运早就加上自己足够优秀，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将一家公司做成一家上市企业，等到公司做起来了，有了名气和地位，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曾经的激情不再，至于改变行业，造福用户，只是嘴边说说，但凡股价下跌一点，立刻风声鹤唳。
任何梦想一旦牵涉到利益和钱，瞬间烟消云散。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想要改变世界，因为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可惧怕，成功了，鱼跃龙门，不成功，也不过是回到原地。
老大现在家大业大，不敢热血，至于梦想，哪有白花花的票子实在。
韦航和他前后入行的，手里都有自己的代表项目，他选择商业化，韦航选择坚持自我，这么多年，老大被媒体资本追捧成人生赢家，韦航一直低调在公司，自己的做的项目也仅限于小众传播，如果不是这次离职，很多人可能根本没听说过他，但他活得却比自家老大肆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