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梵扭转了一下手腕，“所以，你担心我入场捣乱，就把我引到这个地方？”
凌潇所知道的消息，或许，就是佛家故意派人送来的。
晚霞女帝笑而不语。
苏梵又道：“霜儿接受传承是好事，无论对我对她都有好处，你为何会觉得我会捣乱？”
晚霞女帝回应，“你很不稳定，你比仙家的前任天子九幽大帝更加不稳定。”
之前和尊龙所诉说的，便是前任天子九幽大帝。
很显然，九幽大帝彻底脱离了仙家的掌控，凝结了一个新的势力。
原本仙家是打算利用九幽大帝，来恢复他们三家对妖族的创伤，弥补秩序。
但他们搞砸了，把自己的天子逼迫成就魔门，脱离掌控。
不过，也是因为有魔门在，世间才会那么容易再次均衡下来。
仙家这才有时间任命新的天子，重新实施自己的计划。
只不过这一次。
仙家依然搞砸了，他们认定的天子，是比九幽大帝更加不服从管教的人。
他们认定的天子，是比九幽大帝更具有天赋和领袖资质的人。
“你想利用霜儿？”苏梵又问。
晚霞女帝摇头，“不是利用，而是人族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维护，你虽出身人族，但所做的事情太过自私。”
苏梵所做的一切事情，对于冠冕仙域的人来说，是由衷的佩服，敬爱。
但对于冠冕仙域外的人来说，未必如此。
因为他的出现，影响了许多人利益或事物。
这种人，做出来的事情能在一方世界得到敬佩和喜爱，但永远得不到所有人的爱慕。
也因此，这种人只会在意身边之人，不会去考虑其他人。
“确实自私，但我没做错。”苏梵捏着下巴。
侃侃道来，“以前，我还是宗门小峰主的时候，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守护身边之人。”
“现在，我是一方域主，规模放大，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大家，整座仙域。”
他给众人创造试炼场所，给众人分配自己所获取到的资源，供大家提升。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只有相互之间的立场不同。
“本帝并没有说苏域主做错，而是在说，人族需要一个能影响全世界的存在。”
“比如你？”苏梵指向晚霞女帝。
她帮助齿虎，拯救了妖族的秩序，也间接拯救了人族的秩序。
但，古往今来，当英雄的可是没几个有好下场。
就比如她，现在谁还记得她？古籍上几乎没有有关她的记载。
“本帝不是，但凌霜会是。”晚霞女帝回应。
“你为何会觉得她是？她是受我性格影响最多的。”要说玉剑山谁最随他的性格，那就只有凌霜了。
晚霞女帝笑了笑，“人的性格经历了时间的沉淀，是会改变的，本帝觉得，凌霜会走这条路。”
“人族最受敬仰的人，可不好当。”苏梵微微抬头。
“这不是有你在？”晚霞女帝笑道。
“我为什么要帮？”苏梵反问。
“很简单。”晚霞女帝稍滞了一下，又道：“她是你妻子，你不帮，谁帮。”
苏梵：……
良久，他憋出一句话，“有道理。”
他来到一边坐下，“人生有选择，人各有路，若霜儿选择这条路，我也不会阻拦，但她若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