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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伍长:兄弟们,我接你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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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将人活活欺负死?”吴关诧异道。
  
      “可不,就因为王氏议论陈氏的出身,说陈氏是院阁里长大的女儿。实话嘛,她家本就经营院阁,再说了,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接过客。
  
      陈氏可听不得这个,当时什么都没说,过后却处处挤兑王氏。
  
      王氏也是个可怜的,她爹是个军中的小书吏,为谋得升迁机会,便将女儿送给尉迟将军做妾。
  
      王氏也算有几分姿色,就是性子太软了些……要我说,那些文臣书吏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行,没啥血性……”
  
      同伴拽了说话的兵卒一把,提醒他莫要口无遮拦。
  
      兵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闫寸和吴关也是文官来着。
  
      吴关嘿嘿一笑,打着圆场道:“不打紧,都是实话。”
  
      那兵卒便继续道:“陈氏对付王氏的法子……我也是听说的,反正……就是那些女人的手腕……什么污蔑王氏偷东西啦,说王氏故意弄伤她的孩子啦……对了,陈氏育有一女,快两岁了。
  
      要我看,刚学走路的小孩嘛,磕了碰了还不是正常,也不知是赶巧了,还是陈氏做了手脚,反正小孩在王氏身边伤了两回。
  
      尉迟将军也就是随口一说,让王氏以后离府里的孩子远些。
  
      王氏可就有了心结,郁郁寡欢,整日垂泪,没多久就病倒了,前后约莫有一两个月?好好一个人就撒手人寰了……实在可怜。”
  
      见那兵卒说起将军府的是非头头是道,吴关不由道:“这都是内室之事,你从何得知的?”
  
      “嗨,我有个兄弟,过命的交情,也是将军府亲卫,跟王氏身边侍奉的婢子好上了。”兵卒道:“王氏死后,那兄弟向尉迟将军请婚,将军同意了,这不是……有自己人嘛。”
  
      “原来如此。”
  
      “不过我也就知道这些,全告诉你了,一点没剩。”
  
      “多谢。”吴关一拱手道:“听你描述,陈氏是个十足的悍妇啊。”
  
      “那还用说……哦对了,我又想起一件事。府内有两个仆役,闲聊时说起了院阁女子……你知道,男人嘛,凑在一起能聊的就那么点事儿。
  
      可不知怎的,竟被陈氏听见了……好一通撒泼,又是哭又是骂,仆役胆子都下破了。
  
      最后管家抽了他们一顿鞭子,实打实的抽啊,皮开肉绽,才称了她的心。
  
      挨鞭子的仆役,有一个至今瘸腿,算是落下毛病了,你说她心多狠,都是娘生爹养的,她就能对别人下得去手。”
  
      吴关“啧”了一声,道:“她那么讨厌院阁老板女儿这个身份,想来恨不能跟娘家划清界限吧?”
  
      “那是自然,她生了孩子,原可让娘家阿母进府来照顾,毕竟母女贴心,照顾起来方便,可她死活不肯。
  
      尉迟将军由着她的性子,还在府内立下规矩,谁也不许提院阁。”
  
      一直沉默听几人讨论的闫寸突然道:“此番陈初秋死,她这个做女儿的,似乎没回来奔丧啊。”
  
      有府兵道:“确实,若她回来了,将军定会派人护卫,我们却未见到别的亲兵来到鄂县。”
  
      “这家人,可真是……”闫寸一时找不出恰当的形容。
  
      “别扭得有些诡异。”吴关接住了他的话。
  
      众人就这么边聊边走到了陈初秋家门口。
  
      门楣上高挑的两个白纸灯笼,风一吹,灯笼晃晃悠悠,像纠缠不肯离开的死人魂魄,叫人一看就要生出鸡皮疙瘩。
  
      这已是陈初秋的棺材停放在灵堂的第六天,该来吊唁的人基本上都已来过了,这种事赶早不赶晚。
  
      此刻,府内只有家人仆役,显得很萧索。
  
      院门敞开着,却无人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
  
      闫寸带着众人进了门,一名在灵堂内服侍陈家主母的婢子看到,忙招呼仆役迎客。
  
      陈家主母原本跪在棺材旁,回身看到闫寸等人,想要站起来,可腿已跪麻了,根本起不来,只好坐在圆形跪垫上,防备又怨很地看向来客。
  
      吴关知道闫寸不喜这场面,便率先上前,拱手道:“您节哀。”
  
      陈家主母指着吴关,阴恻恻道:“你们还敢来?不怕他的魂魄缠上你们?”
  
      “您相信死人有魂魄?”吴关问道。
  
      “自然有!一定有!”
  
      “那您可要小心了,”吴关道:“因为那些死在矿洞内的冤魂,说不定会来纠缠你们。”
  
      只一句话,吴关便将陈家主母的指责原样奉还。陈家主母理亏,想要辩解,嘴巴张了张,又吐不出恰当的说辞,只好闭嘴。
  
      吴关继续道:“我们曾与陈员外有一面之缘,在宴席上——就是冯员外惨死的那次宴席……”
  
      吴关停顿一下,以此强调冯员外雇凶谋杀冯员外的恶行,使得陈家人更加理亏。
  
      “前两天就该来吊唁的,但有公事在身,便耽搁了……”
  
      吴关说话时,陈初秋的哥哥陈晚春自后堂转了出来。
  
      与陈家主母不同,陈晚春弓腰拱手,态度谦卑,因为弟媳冲撞了官家,他脸上还有些许歉意。
  
      “礼数不周礼数不周,”陈晚春道:“两位进内堂叙话?”
  
      吴关绕过他,来到棺材旁。
  
      那是一具厚实的木棺,其上的黑漆锃亮。棺盖尚未钉上钉子。
  
      吴关将手放在棺盖上,稍稍用力,棺盖纹丝不动。
  
      “好,去内堂叙话吧。”吴关道:“正好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待几人落座,婢子将煮好的茶端上来,陈晚春才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但说无妨。”
  
      “这事恐怕很难。”吴关先给陈初春打了个预防针,才继续道:“令弟之死,您好像并不怨恨我们。”
  
      陈晚春道:“不怨不怨,是他自己伤天害理,遭此报应,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今后唯有多做善事,为子孙后代积德,哪里还敢怨恨旁人。”
  
      “如此说来,银矿之事你之前并不知道?”
  
      陈晚春连连摇头,“我若知道,一定会劝他悬崖勒马……”
  
      “悬崖?”吴关意味深长地笑笑,“有尉迟将军这座靠山,若当时身处此事中,眼前怕只有一马平川吧,哪儿能看出悬崖。”
  
      “我真不知道。”陈晚春一口咬定。
  
      “或许吧,”吴关也不与他争辩,只道:“或许你并不怨恨我们,可有人不是这么想的。”
  
      “我弟妹就是个没见识的妇人,官家千万莫跟她置气。”
  
      “我不会与她一般见识,我琢磨着,她也做不出雇凶杀人的事来。”
  
      陈晚春一愣,道:“雇……雇凶杀人。”
  
      吴关将荷花遇刺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又凑近了,盯着陈晚春的眼睛道:“我姐姐差差点就死了,你说可不可怕。”
  
      所以,我要把可能怨恨我们的人查个底掉,就从陈家开始,也包括你。
  
      陈晚春已思量出了吴关的潜台词,他脑门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机械地答道:“可怕,可怕……”
  
      吴关道:“您看,我们也是为了保命,不得已查一查陈府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