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自习是姚川的，他坐在讲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在问他问题。
他一看这么多人围着，连忙叫多余的人先下去，一位同学一位同学来。
上个学期，余初月从来都没去问过姚川问题，一是她对物理不感兴趣，二是怕自己问的题目太过简单，姚川会骂她，三是去问物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她上场的机会。
其实余初月的担心是多虑的，姚川看一题解一题，没想过那么多，最多就是学生问的题目太过简单，公式又不熟练，他看着他们这样，有些心急，说多了几句而已。
有一次，有个同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着一个化学题去问姚川，姚川看一眼题目，笑着问那个学生，怎么拿化学题给他这个物理老师做。
那个同学觉得姚川应该会拒绝自己，就准备把化学题拿回去，没想到姚川拿起他的草稿纸写了几笔，答案就出来了。
大家本来都准备看这个同学的笑话了，没想到姚川还真的做了出来，大家感叹起姚川各学科的精通，以及数理化不分家的名言。
余初月复习觉得无聊，抬起头看向讲台上。一个寒假过去了，姚川的肤色还是那么黑，如同把炭抹到了脸上一般。要是再胖点，额头上再加一个月亮图案，余初月觉得他都可以去演包公了。
她记得姚川以前可不是这么黑。她在以前六班微信家长群里看见过，姚川微信的头像是他大学时候的照片，不算白，但也不黑，正常的小麦肤色吧。
这个学期开学第一天，姚川走到九班，看到班上好多之前六班的同学，感慨万千。
余初月虽然有些听不懂姚川讲的内容，但也习惯了姚川讲课的速度和风格。
姚川还喜欢演示相关实验给同学们看，这是余初月上物理课最放松的时候。
余初月想着想着，就开始走神。姚川的声音把她喊了回来：“大家物理重点看后面三章。”
班上的人听完，刚准备欢呼，就被姚川拦了下来。“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大家保持安静，不要跟别的班的人说我们班画了重点。”
大家点点头应着。实际上，每个班的物理老师都跟自己班上的人说了重点是这三章，也同样说了不要跟别的班分享这个事。
都是班上有些人跟别的班互换消息知道的，大家都搞不懂这群物理老师怎么想的。
后天的考试，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班上的人大都把晚自习时间花在复习数学上，姚川呼吁大家看看物理，这才有了一些同学走上去问他题目。
余初月在复习间隙，观察了夏未凉一节晚自习，他一直都在复习数学，根本没听姚川的看物理。
没有复习重点，余初月有些迷茫，不知道从何开始。她翻看着自己的数学笔记本和错题集，突然发现有个题目自己做了一遍还是不会，她打算等下课去问夏未凉怎么做。
班上的学习氛围还是挺浓厚的。
上晚自习的时候，老师那围满了人，下课后，班上一些成绩更为突出的同学座位上，围满了人。
夏未凉那就是如此，余初月一下课就把题目放到夏未凉面前，问他这个题目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