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财完全没有防备,被他一棒打倒在地,叫道:“啊,什么人,敢打老子……”
可是他的话还没等叫完,夏川又是接连几下抡在他身上,打得他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夏至仍旧蹲在蒿草后面,在那里咬牙咧嘴看着,听着前面呼通呼通的棍棒接触人体的闷响声,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觉得既刺激又痛快,暗想若是爹在这里看着,才真正出气吧!
她在这里看着解气,路上的夏川打得也痛快,手中的木棒抡得呼呼作响,先是往许有财的身上打,一边打一边说道:“让你砸我爹、让你砸我爹,你想让别人怎么死,你就要怎么死……”
直到后来打得手软,感觉那家伙也差不多断气了,担心死不透,又照头上狠狠敲了两棍子,然后抬脚踹了那家伙几下,见他已经彻底不动了,这才把木棒丢下,来到草丛后拉起夏至,说道:“好了姐,咱们可以走了,这家伙肯定死了!”
夏至的心还在狂跳,感觉到夏川拉着自己的手也在抖,不知道他是累的,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的。
两人虽然都努力想要镇定一些,可是离开的时候还是一路狂奔,跑到拴马处时已经双腿发软。
夏至坐到马旁的地上,心惊肉跳地说道:“夏川,你怎么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把他打死!”
夏川毕竟还没成年,体力有些跟不上,又是打人又是跑的,到这时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也一屁股坐在夏至身边说道:“那家伙都想砸死爹了,我有什么不敢弄死他的!他以为有于文和给他撑腰,我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哼,官府不管,我们就自己动手,打死他丫的,让他到地府里后悔去!”
夏至虽然不鼓励他这种做法,可是见他对爹的事这么上心,真把自己爹当父亲一样,她还是很感动的。
两人在这里不敢多坐,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也不再那么慌了,便起身把马解开,又骑着马连夜赶回林家洼。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子时了,柳凤萱和罗湘芸,还有躺在炕上不能动的夏连成都急坏了,罗湘芸到前院找了葛力,让他帮忙到镇里去打听,看夏至和夏川是不是在王得利家。
夏至和夏川进屋的时候葛力也刚回来,正在和他们说没在王得利家找到两人,便见他们进来了。
葛力也急得要命,劈头就问夏川:“你小子跑到哪儿去了,直到半夜不回来,你知道你娘急成什么样!”
夏至和夏川在回来的路上都商量好怎么说了,见他问夏川答道:“我们听工人说最南头的那块田好像被人在夜里偷割了,我们在就那守着想抓贼,可是等到半夜也没人,我们就回来了。”
听到两人是在做正事,葛力的气消了些,说道:“既然是田里守着,怎么不让人回来告诉一声,我问了那么多长短工,都说不知道!”
夏川挠头笑一下,说道:“呵呵,我以为姐让人回来说了,我就没再打发人说。”
夏至也道:“什么?你没让人通知家里啊?我以为你让人说了,我就没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