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叫了半天,夏永富总算有了点声音,躺在那里呜呜地不知说着些什么。
夏大艳往他脸上看,却见他嘴歪眼斜,嘴角还在流着口水,大着喉咙叫道:“哎呀,哥,你这是咋了,还把脸给摔歪了!”
夏永富又发出呜呜的几声,可是仍旧说不清话,一只手在身边抽着,一个劲的哆嗦。
看到他这样们子,崔氏真被吓坏了,转身跑到西屋,招呼夏连升去请大夫。
夏连升一肚子气,不是说跟三房过了么,这怎么有事还来找自己,可是没办法,可是没办法,找到头上不去,好像巴不得爹死一样,只好出门骑上马往镇里跑。
夏至在院子里划拉起来没完,一直在听着东正屋里的动静,听来听去,竟然听着好像夏永富出事了,她真是十分意外,暗想这位二姑奶真是战斗力超强啊,竟然硬生生能把爷爷气翻,简直让人肃然起敬!
她这里正琢磨着,夏连成从屋里出来,紧张地问道:“九儿,你听清没有,是不是你爷出事儿了?”
毕竟是亲爹,再怎么夏连成也不能对父亲的生死无动于衷。
夏至说道:“嗯,好像是有点什么事,爹你去看看吧。”
夏连成慌张地向东屋跑去,柳凤萱和罗湘芸便也随后出来,都跟到东屋去看,东厢里的尤氏和西正屋里的田氏也出来了,都挤到东正屋里,刚进去不一会儿,这两人就狼嚎般哭起来,爹来爹地叫着,好像夏永富马上已经咽气了一样。
夏家屋子里哭成一团,弄得前院的夏川也听到,从葛力家回来,问夏至,道:“姐,爷倒底咋了?屋里咋哭成那样?”
夏至说道:“估计是被二姑奶给气晕了。”
夏川暗笑,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夏至说道:“挤了满屋子的人,没我们呆的地方,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反正他一直看不上你,你在乎他作什么。”
夏川小声说道:“谁在乎他了,我连自己亲爷爷在哪都不知道呢,怎么会理他,只是怕不去爹不高兴罢了。”
说完又跑回葛力那里学功夫去了。
没用多久,夏连升从镇里把大夫请来,得到消息的带夏连举也从外面回来,一大家子人都守着夏永富。
大夫看过之后给夏永富扎起针来,直到快晚上才把针拔了,对众人说道:“这老爷子是心火暴甚引起气塞血滞,以致中风之症,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医治,主要靠调养,我这里开了个方子,你们按方抓药,先吃半个月,记住,一定要让他好好养着,再不能惹他生气了!”
别人没说话,夏大艳就叫上了:“谁惹他生气啊!这家里亲儿亲孙亲妹子,哪个对他不好来着,他还生气,他哪有啥气可生!”
看她母老虎一般的模样,大夫也不敢多说话,在夏连升的指点之下朝夏连成收了诊费,然后出门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夏连举才问道:“爹这是和咋整的,大夫是他是生气气出来的病,到底是跟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