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不是时候，好的早被人挑走了。”
李清歌一拂裙摆，便也跳到栏杆上，同姬如晦一道坐着，侧了侧身，却是将目光投向了含章阁底下的亭子里。
远远望去，往马场来的路上已有不少马车停在亭子边上，流苏绣帘飘如飞花。
而那些守在马场周边的车夫汉子们则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见见京城的世家美人，好一饱眼福，尤其是那个京城第一大美人——楚柳荷。
马场里一时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李清歌看了会儿便收回目光，略过静坐的姬如晦，对十七问道：“底下的人都在看美人，你怎么不去看看？”
十七方才被她拍了一巴掌，还有些闷闷的，不愿回她。
李清歌便加重了语气道：“还有崇京第一大美人呢！不看看可惜了！”
十七这才扫了一眼楼下，冷哼道：“凭她怎么好看，也比不上我们家大人！”
“的确，你家大人美，你家大人最美！”李清歌勾唇笑道，又转头看姬如晦，见他果然面露不悦，笑得更促狭。
姬某人不喜欢人家夸他美，他这个小跟班难道不知道么，说话还这么不走心。
“小丫头片子，说话没大没小。”
姬如晦淡淡地说了她一句，语气却早已不像几年前那般，将她当做一个小孩了。
面前的少女一袭青衣绿裙坐在栏杆上，双腿悠悠晃荡，恍如芙蕖绿波，倒让他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声，这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
这几年隔三差五地见着便不觉得，今日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