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激战终于接受尾声了。
只有一个人战到了最后，也站到了最后。
那个人很骄傲，意气洋洋的样子，就跟天下第一似的。
其实，这时候，若是其他一直未插手的人突然出手的话，那个人肯定完蛋。
好在没人出手，因为他们懒得去争这个东西了。
毕竟，一旦有人出手，就算胜了，还是会有其他人威胁到他。
也就是说，长此这样下去，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有那一个最后出手的人。
旁观者依然选择了旁观，没有再行插手。
那个胜利者傲然前行，往更高的楼层而去。
方漠等旁观者则是跟在后面，抱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态。
刚上了更高的楼层，之前那个胜利者就懵逼了，郁闷了。
因为，这层楼上依然有激战在进行着，而且是混乱的战斗场面，就像刚才那层楼一样。
也就是说，楼下的那个胜利者好不容易赢了好几个人后，上来这里还是要打，而要还不一定能赢。
“……”
那人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一脸的郁闷。
可惜的是，此时的他已经退无可退，否则之前一切就付诸东流了。
无奈之下，那人还是出手了，持剑冲进了激战之中。
方漠微微一笑，就跟看傻子似的，再次找了个墙角倚坐着。
“就这样看戏？”
胖头陀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得劲儿。
毕竟，大家进入云塔就是为了参加入院试的。
而现在，却是一直在旁边观看，搞得跟局外人似的。
也就是说，明明是个参与者却一点都不参与，怎么着都有些别扭。
方漠看着这个胖子，笑着调侃道：“怎么了？你还有想法？那你可以再试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别人没资格也没必要去干涉他人的人生。
如果胖头陀真的想再参加一下子激战的话，方漠倒是没什么意见，依然还会是一个看戏的态度，不同的是这个戏里多了一个方漠认识的人罢了。
胖头陀干笑一声，道：“试个啥啊？刚才都败了，再试估计还是够呛。”
瘦头陀五十步笑百步，道：“你倒是终于有了点儿自知之明啊。”
方漠看着他们俩，道：“既然你们不准备出手了，为什么还要表现得这么奇怪的样子？”
胖头陀缓缓道：“我奇怪的是你和哑兄不去试试吗？”
方漠摇了摇头，非常干脆的答道：“我一直都对云塔之争没什么兴趣。”
胖头陀非常不解，问道：“为什么？云塔之争可是入院试的捷径，所有想进入燕院的人都对把云塔之争放在首位，怎么你反而没什么兴趣呢？”
方漠指了指自己，自嘲道：“……就我这实力？哪有资格参与这种强度的云塔之争啊。”
胖头陀可不这样认为，道：“你少谦虚了！虽然我没见过你出手，但我总感觉你的实力并不弱，要不然的话，你又哪里能走进这座云塔？”
不得不说，虽然胖头陀的江湖经验少之又少，但他并不笨，一下子就大概猜测出了方漠的实力范围。
方漠耸了耸肩，随口道：“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懒得去参与这种战斗，看戏多舒服啊。”
既然方漠不想回答，那么，胖头陀也就不追问了，因为他也知道多半问不出来。
于是，他们只能换个对象来询问，对哑巴道：“哑兄，你又为什么不出手呢？”
哑巴笑了笑，打着手语道：“晚了！”
胖头陀愣了一下：“晚了？你是说前二十其实已经定下来了？”
哑巴点了点头，表示了绝对的肯定，甚至是一种笃定的表情。
这次，就连方漠都有些不解了：“哑兄，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哑巴打了一连串的手语，非常复杂，胖头陀和瘦头陀根本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时，方漠只能帮忙解释手语的意思，缓缓道：“哑兄说，在进入云塔之前，他观察过广场上的所有人，大概评测出了最有可能的前三十名选手，而且记住了他们的气息。进入云塔之后，一路行来，哑兄记得遇到的每一个人和看过的每一具尸体，包括这层楼里的人在内，他确定那三十个人至少有二十个成功到了最高层。再加上哑兄没有注意到的一些特殊情况，上面的选手绝对已经超过二十之数了，那么，现在再在这里争执其实已经晚了。”
“原来如此！”
胖头陀和瘦头陀听明白了这个逻辑，不由得对哑巴心生佩服。
但是，他们还有一个疑问：“只是，哑兄又如何能确定那些人的气息呢？云塔不是抹去了所有能够显示身份的信息吗？哑兄难道不会认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