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的一吻之后一切水到渠成。燕子文和司马念祖二人都是人情练达的角色，自然看出了郭律师和老板之间的变化。
燕子文向司马念祖打趣道：“老板都有女朋友了，你不找一个？”。
司马念祖看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之前都在当兵——有机会试试看吧，子文哥你不找一个？”。
“呵呵。”提到这些，燕子文似乎回忆起过往一样，笑中带着对少时轻狂的怀念：“年轻时不懂事，整天打打杀杀，女朋友也谈了不少……我现在更想把事业做好、再念个博士，至于以后的事——随缘吧！”。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
……
“和联胜有五万多人，全香江的社团现在保守估计也有几十万人……很多人都在这里捞饭吃，你说的事不好做啊！”燕子文目光闪烁，看着站在海边眺望远处的葛洪。
即使年轻时就是有名的狠角色，但燕子文仍然被葛洪这次说的事情给吓了一跳！
虽然他这位来历神秘的老板在股市上大杀四方、搞定了地主会、又迅速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慈善机构，但想要将全香江的黑社会扫清？！
这已经不能说是妄想了，这在燕子文看来简直就是找死！
正是因为出身黑社会，燕子文才更加了解香江这些黑帮社团的风格。尽管香江是一个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但想要动黑社会？
呵！
这可无异于虎口拔牙！
“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做，毕竟几十万人，不做违法事情的时候又混在良好市民里面的确很难打击。”葛洪摆了摆手，似乎也有些为这件事头痛的样子。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所以我从开始也没打算‘以暴制暴’，但像现在这样没有规矩，整天卖白粉、搞黄色、放高利贷、开赌档将人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我这个人喜欢搞慈善——现在香江这么多黑社会，你让我假装看不到？”。
“可是……这种事香江警方这么多年都没做到，我们只不过是一个慈善组织又怎么？”甚至香江黑社会危险程度的燕子文决定再劝劝老板。
然而葛洪显然主意已定。
他将一份报纸放在桌上，食指点了点：“你看，现在和联胜和你们和义盛都在选话事人，你们家这边因为你主动退出还好，可和联胜那边我估计要闹出人命。我听人说，和联胜这次选话事人的两个……那个什么大d、阿乐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哪！”。
燕子文笑了：“老板你说笑了……黑社会哪有什么好人啊！”。
“呵呵！”葛洪也不由的被逗笑了：“中国有句老话我很喜欢，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好人说起来有些无奈——但如果这话就是恶人说的呢？”。
闻言。
燕子文看着葛洪颇有深意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板你是想？！”。
“对。”葛洪点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
“香江警方搞不定这些黑社会是因为他们作为这个社会秩序的维护者，法律的执行人……他们就必须受到法律更加严格的限制。”。
“没有证据的他们不能抓。”。
“轻型罪他们只能拘留，甚至只能警告，看着那些犯罪分子由小做大。”。
“现代的惩罚制度也根本无法根绝黑社会产生的土壤——无论是因为怎样的原因蹲了监狱，几年时间与社会的割裂、完全没有一技之长的囚犯离开监狱又能做什么呢？还不是要为了吃饭、群体之间的认同而重回到原来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