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看唐昂驹举刀鞘直点胸膛,避也不避的模样,憨厚笑道:“”将军,待会可别怪我将你的手也给压折了!”
唐昂驹静静看着安山跃起的身影将空中烈日尽数遮蔽,手中的刀鞘依旧未退。
眼看安山就要砸到唐昂驹,袁涵与巴永两人露出成功的微笑时,唐昂驹的刀鞘正好撞上安山胸膛。
尤如蜻蜓点水般一碰,轰然风波涌动,安山浑身肥肉从胸膛处一点处,猛地向后颤抖卷动。
安山的笑脸霎时变成痛苦的神情,不仅没将唐昂驹压垮,人也向后倒去。
唐昂驹解决安山后,对待袁涵与巴永两人也不再留情,同样一击将两人扫拍出圈内。
解决这群新兵的领头者,唐昂驹平静的扫过尚在圈内的新兵,冷冷一问:“自己出去,还是要我送你们一程?”
那些士兵听到唐昂驹的这句问话,看着退无可退的圈边白线,再看看已经被打败的袁涵等人。
这些兵卒没有像袁涵等人所想那般,失去他们的保护,他们便会直接选择退出。
反之,眼见着就要抵达绝境,这么几日的训练反倒让他们有了与唐昂驹一搏的信念。
这便是唐昂驹所言,人恒弱,乃有强者在前替后者扛下危险,若是人欲强,则人需先直面危险。
唐昂驹瞧着听完他的话,还是一同选择朝他冲来的新兵们,心底满意,明面上还是将他们一一送去圈外。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唐昂驹的圈内再无一名新兵,同时祝定方敲响了结束的金锣。
结束后,唐昂驹亲自将袁涵等人拉起,赞赏的拍拍他们的肩膀,尤其是安山。
“还有十几日的光景,你们若是认真训练下去,相信此战之后的北燕獠子,都会知道我们有这么一支战无不胜的奇兵。”
安山被唐昂驹一击击退的胸口仍在泛着疼,听到唐昂驹这番话颇有些羞赧的挠挠头。
“我自以为自己皮厚扛揍,可是竟然连将军的一招都接不住,将来面对北燕,我怕做不到将军所言。”
安山的话也让袁涵等人感到羞愧,尤其是之前一直在背后议论唐昂驹过于严苛的新兵们默默垂下头。
他们这时才意识到,若是没有这般严苛的训练,今日他们怕是连半柱香的时辰都坚持不到。
唐昂驹在这群新兵面前向来是冷漠强硬,此时他听到安山的话却轻轻一笑。
“你今日尚是布甲,而我一击用了足有五成的内劲,尚且只是伤甲将你击退。”
“等到日后上了战场,且不说北燕前线是否有这些岂能异士,你到时定是重甲重铠在身。”
“有重甲相护,加之你一身彪壮横肉,猛冲入对方阵营,尤如猛象入田,定能撞得那些盾甲卫七零八落。”
“到时,其他士卒沿你所开之路,冲进北燕阵营,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安山听唐昂驹这么一席话,顿然有些恍然大悟,自是不在自怨自艾。
“将军!剩下的十几日我定会完成每日训练,决不被剔除出将军的队伍!日后定会为将军在战场中做先锋开出一条路来!”
唐昂驹满意的颔首,目光扫向那些已经再也没有半点不满的新兵,问道:“今夜可要再比?”
众新兵一听,想到今日早上与下午这两场输得如此丢人,自然不敢再比。
眼见众人都纷纷摇头,袁涵代表众人朝唐昂驹拱手行礼道:“将军一日教诲,我等已牢记于心。”
“今日我等心甘情愿认输,日后训练,我等定不随意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