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恒面对唐昂驹讨好一笑并不予理会,等那狱卒将门打开后,走进将食盒内的汤药拿出递给唐昂驹。
唐昂驹皱眉接过这碗汤药,端起饮尽,然后拿过唐凌恒递的帕子擦净嘴角。
他将那空碗还有帕子都丢进食盒内,在唐凌恒开口前举手发誓道:“大哥,这事真的与我无关。”
唐凌恒将他的手按下,点点头,同他并肩坐到床榻上,轻声道:“此事,恐怕是有人刻意栽赃。”
唐昂驹心中连声赞同,直呼梁晋王大名,表面却是好奇的问道:“难道大哥已经查清真相了?”
唐凌恒摇摇头,脸色颇为严肃,“没有,此人既然敢如此行事,定是谨小慎微之辈,短短几个时辰岂能查出。”
看出唐昂驹颇为遗憾的表情,唐凌恒直接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低声警告。
“我来这只是告诉你,明日恐怕是圣人亲至,收收你的性子,别乱说话,免得攀扯他人。”
唐凌恒猜测圣人会亲至,唐昂驹的明白正在关键时刻的武帝定不会亲自来审讯。
为了避嫌,二皇子断是无法前来,而代表武帝而来的恐怕只能是,四皇子。
周易,唐昂驹凭着武帝将周易调到国子学的举动,也大致
唐昂驹痛得皱眉,桃花眼满是委屈道:“大哥,我只是随性了些,又不是莽撞之人。”
唐凌恒拍拍他的肩膀,“你清楚便好,明日遇到圣人万不能乱言。”
唐昂驹点点头,眼看唐凌恒还未动身离开,不免笑道:“大哥,难不成是要来陪我待在刑部大牢道明日鞠谳?”
唐凌恒听出唐昂驹的催促之意,只能也提起食盒起身离开,走前又交代了一遍。
唐昂驹再**证后,唐凌恒才算真正离开了刑部大牢,旁边那些考生瞧他的眼神也变得畏惧。
那几人对他畏惧,唐昂驹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赵玉,站在栏杆旁轻声道:“查清身份,送来与我。”
唐昂驹说罢,就走回床榻处,并未躺下,只是靠在墙壁之上,闭目休息。
唐昂驹能安然入眠,可尚在考院之中的魏宣、陆合与高岳三人却是度日如年。
魏宣看着摆在面前的从考间之内搜出的挟带纸卷,将那些纸卷的笔记一一与那考生相对。
一直对到唐昂驹时,魏宣眉头一皱,疑惑问道:“字迹不同。”
陆合闻言,也立刻走了过来,站在魏宣身后瞧那字,高岳也跟着凑近。
高岳探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被魏宣瞥了一眼这才强压下去,嘴角还是止不住的扬起。
他是真没想到,唐昂驹这两场的卷子上,除了名字籍贯竟然一字未写。
陆合初拿到这唐昂驹的考卷时,也是惊讶,没想到唐昂驹在卷上竟然一字未答。
魏宣瞧着代表唐昂驹态度的白卷,心中已是见微知著。
这样连续放弃两科之人,岂能挟带最后一科的策论文章来舞弊。
当初他们三人在场搜查,已经确认唐昂驹考间并无嫌疑之物。
如今又出现这策论文章,栽赃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让魏宣也颇为警醒。
陆合将手中的答卷放下,叹气道:“怎么会出这种事呢,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