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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血战风陵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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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口干舌燥,秦晋便唤来仆役端上酒肉,两个人竟吃喝起来。有心事的时候,喝酒便容易醉人,三碗酒下肚皇甫恪的眼神便有些迷离,说话似乎也少了顾忌。
  
  “说句不中听的话,秦使君是瞧不起老夫这把快掉渣的骨头,还有老夫麾下的朔方军……”皇甫恪磕磕绊绊的吐出了这句话便一直盯着秦晋,在等着他的回答。
  
  若是换了旁人大可一笑置之,说老将军醉了,这都是无稽之想法。然则秦晋毕竟不想对皇甫恪虚与委蛇,他放下了酒碗,将口中猪肉嚼烂咽下肚之后,这才直视着皇甫恪借着酒劲咄咄逼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回答道:
  
  “老将军言重了,事关天下兴亡,秦晋岂能因一己之好恶而决断呢?说到底,秦晋只是个地方长吏,手中所能利用的资源极为有限,但也要拿出最大的把握去应对,不是吗?如果老将军认为因秦晋的安排而受辱,大可自行其是,毕竟老将军也是挂着使职的……”
  
  秦晋在语气最急促之处忽的戛然而止,说罢便又自顾自斟满一大碗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反而是皇甫恪目瞪口呆,眼神茫然定定望着前面,但焦点已经不再秦晋的脸上。
  
  骤然,几案啪的一声巨颤,皇甫恪长身而起,竟对秦晋一揖到地,说话间语音哽咽。
  
  “使君一席话振聋发聩,皇甫恪一心只顾个人得失荣辱,真真是汗颜无地……”就此,皇甫恪表示绝口不再提前往都畿道厮杀阵战一事,全凭秦晋差遣。
  
  秦晋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皇甫恪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一言不合就长揖大礼。他赶忙避席到一边,又以双手扶起长揖不起的皇甫恪。
  
  “老将军折煞秦某了,朔方军留在垣夏两县,虽不能有阵战厮杀的爽快,对神武军对河东道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绝不能或缺的。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却是让秦某汗颜!”
  
  心结一解,皇甫恪竟奇迹般的酒醒,重新落座以后端起酒碗一言而下连呼痛快,然后又倒了满满一碗,双手捧起。
  
  “如果猜的没错,秦使君今夜便要启程向西,老夫也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碗酒就当为使君践行,干了!”
  
  一言说毕,又是一饮而下!
  
  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五千骑兵沿着通往河东城的官道一路向西疾驰。离开夏县已经有两个时辰,算算里程可在天亮之后抵达河东城。但秦晋此行的目的地绝非河东城,抵达河东城以后,大军将转向向南,沿着黄河往风陵关而去,他要从风陵关渡过黄河,最终直抵此行的终点,潼关。
  
  同罗部的五千骑兵都是一人双马,所以行军速度要远远胜过一人独马。而此时,秦晋被杜甫那封加急军报惹的心神不宁,便不顾马力极限一直催促赶路,只要一刻没能抵达潼关,他的心就不能安稳下来。
  
  而这种心乱麻如麻的情形于秦晋而言却是头一次出现,就算在新安最绝望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般的慌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预感吧,不好的预感总会带着人的思绪直往抵御坠去。但下一刻马蹄的咆哮又将秦晋从这种坠落中直拉了回来,接着又继续坠落……
  
  秦晋就是在这种反复纠结的折磨中不顾一切的催促着胯下的坐骑,甚至连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的血肉模糊也混不在意。
  
  “使君,河东城到了,是否入城歇脚?”
  
  战马希律律一声站定,秦晋勒住马缰绳,借着黎明微红的日光遥望前方,城墙的投影显得格外威武雄壮,但这只是一种假象,人心散了就算金汤城又如何?
  
  冷冷的几个字从秦晋的口中挤了出来。
  
  “人不下马,天黑之前务必抵达风陵渡!”
  
  过了风陵渡就是潼关,也许只有看到潼关的城墙,秦晋内心中的不安才会随之消散。
  
  对于这种压榨极限的急行军,就连乌护怀忠都有些吃不消了,倒不是他本人吃不消,而是心疼战马,这一路上便已经上百匹战马因为体力不支而当场倒毙,如果在这么无所顾忌的强行行军,还不知道要死多少……
  
  “使君,人不歇,总让马歇上半个时辰吧!”
  
  然而秦晋却大光其火,嘶声道:
  
  “不想走,当逃兵便是!死了多少马,战后秦某成倍补给你……”
  
  众人愕然,秦晋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甚至连语气都不曾刻意加重过,现在表现的歇斯底里,除了令人惊惧以外,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紧迫感。
  
  一向智珠在握,气定神闲的秦使君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