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秋月和吴初元登上了返程的专机。
一进机舱,就发现原先跟谷仓差不多的机舱大变样,化肥没了,玉米也没了,整个舱内搞得整整齐齐,走起了银灰色和米色相间的高端商务风。
李秋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脚往哪儿放,生怕自己把干净的能倒出人影的机舱给踩脏了。
“我的玉米呢?我的化肥呢?我的猪饲料呢?”
吴初元捏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到座椅上按下,绑好安全带:“秘书们这几天闲着没事儿干,把机舱打扫了一遍。”
李秋月窝在商务仓里,勾着手指头琢磨着该干点儿啥,飞回去起码得4个小时,总不能蒙头大睡吧?
吴初元展开一个粉红色的猪猪眼罩,给她戴上:“睡会儿,睡一觉就到了。”
行吧,李秋月仰头靠近沙发里,开始睡觉。
前面机舱里的随行人员正凑在一起打扑克,吴初元横竖没事儿,也想去凑热闹。
李秋月一把抓住他:“你不睡觉?”
“我不困。”
“你去哪儿?”
“我看他们在前面打牌,我也去想去凑热闹。”
“你去了人家谁还敢赢啊?”
吴初元不以为然:“我平时没少跟他们打牌,我可从没赢过。”
李秋月拽着吴初元的胳膊坐起来:“那我也一起去。”
吴初元不太乐意:“我们一群男人打牌,你去了不合适。”
“我就看看也行吗?”
“这........”吴初元不想带她。
李秋月一看吴初元满脸的不乐意,立马哼着鼻子撒娇:“嗯..........吴初元你不带我玩儿。”
吴初元一下子就没辙了。
他抚了抚额头:“其实还有一波女秘书正凑在一块儿看电视呢,你要不要去看?”
“不要,我就要跟你一块儿。”
行吧,吴初元让步,他不是不乐意带李秋月玩儿,只是前头打扑克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大家平时人模人样的,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一旦抡起牌来就六亲不认了,这群人说话太粗,他怕吓着李秋月。
两个人推开舱门,穿过会议室,来到员工休息区。
男同事们正打得酣畅淋漓,白纸条贴的满头满脸。
吴初元走过去,拍拍灰狼的肩膀,示意他挪个地儿。
灰狼回头一看,好家伙,小姐也来了,今天大家刚换了新牌,这要让小姐知道自己也在牌面上,估计都得被扔到农场摘棉花去。
说时迟那时快,灰狼两只胳膊一拨,把扑克全都呼啦到了自己怀里。
“不打了不打了。”
他这么一弄,李秋月和吴初元更好奇牌面了。
吴初元拿脚踢了一下灰狼的屁股:“拿出来。”
灰狼眼巴巴的看着吴初元:“少爷我错了。”
一旁的陈医生也十分不好意思的拽了拽吴初元的胳膊:“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吴初元不信邪的从灰狼手里硬抽了两张牌出来,这一看不得了,难怪他们躲躲藏藏的,牌面上竟然是他和李秋月的合影,一张是他们去年圣诞夜一起在庄园堆雪人的,一张是今年春节两人一大早忙活着放鞭炮的。
这都什么时候偷拍的?
这感觉就像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儿了,他们还在脸不红心不跳的玩儿我们只是普通兄妹的伪骨科游戏。
“什么呀?”
李秋月一边说一边好奇的往上凑脑袋。
吴初元捂住牌面,为难的看了看她:“你看不合适。”
李秋月小脸噌的通红,想歪了..........她以为牌面上是某种黄色的少儿不宜,例如穿比基尼的美女那种。
“那个...........咳咳咳,我去看会儿电视。”
说完,李秋月再往前紧走两步,越过男职工的休息舱,往后面的女职员休息舱走。
机舱内一片安静,除了陈医生和灰狼,其他职工自动自觉的跟一群小蝌蚪似的散开,各自喝水的喝水,看报纸的看报纸,权当刚才那事儿没发生过,他们还是李氏忠厚老实的优秀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