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炎,往生堂的阴冷都难以驱散酷暑,宽敞的范围内将“犯人”和“审判者”尽数笼罩。
“以上,就是那日发生的事情,钟离先生可以证明,我是为了找刻晴才离开的。”
青阳清了清嗓子,把迟了近两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自证时,特别看向钟离,直至对方点点头,附和自己的说法,才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
全璃月人都知道钟离不喜胡言乱语,也不好偏袒他人,若是见证犯错,绝不姑息隐瞒。
尤其是往生堂员工,更是深有体会钟离这方面的固执。
“青阳说得不错,当时我也看到了刻晴。”
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刻晴工作的时间,考虑到青阳沦落必须辩解的境地,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后面也受到了青阳的协助,避免家族出现问题,刻晴努力将工作的心思剔除出去,跟着长嗯了一声。
此时青阳也觉得该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他默默地看向胡桃,然后偷偷抹了一把头上泌出的汗水,脸上充斥害怕被误解的心虚感,动作极为明显。
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不管是松口气还是捏一把汗水,都是为了博得胡桃的理解。
若是外人在场,听完青阳的解释,以及一副被诬陷受了委屈,急着自证的样子,大抵只能想到一个词。
——妻管严。
刻晴和钟离显然也想到这个词汇,看着青阳乖巧坦白解释的样子,全程都低着头,就差那个洗衣板跪着,大有着虽然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但如果胡桃认为我错了那就是错了的既视感。
刻晴眉头一挑,她平时怎么没看出青阳这么听胡桃的话?再抬眼看胡桃,似乎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的解释。
几秒后,胡桃绷不住的笑声传过来。
“噗哈哈哈...青阳你装得也太不像了吧。”
胡桃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像是笑到疼了,她看了眼周围的人,再主看低眉顺眼的青阳,怎么看不出刚刚动作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在胡桃爷爷还在的时候,胡桃犯错青阳顶包时,他就极为擅长伪装出非常后悔的样子,顺利顶包并把惩罚降到最低。
胡桃清楚着,青阳若是真做了错事,绝对不会露出这般心虚的样子,他会把谎言圆得无人发现问题,神态上比往日还要自然,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或者颠倒黑白。
青阳就是这样的人,越是心虚越是真话,越是坦然越可能隐瞒。
相伴已久,如彼此肚子里蛔虫莫过于此。
尤其是知道青阳曾专职演员一类,胡桃更加肯定想法。
不过,就算错位看似亲上......光是想到这个画面,胡桃还是有些气的,瘪着嘴,双手环臂,像是认真思考的样子,片刻后,嘿呀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走法极为六亲不认,钟离看了都直皱眉头,想要斥责的地步。
女子的手勾起了那张干净的脸,委屈又想要辩解的眼神从眼中传出来,胡桃啧啧两声,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青阳简直是天生的演戏胚子,又趁机捏了捏青阳的脸,挺软乎,细细腻腻的,保养得比自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