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慕然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去，在宁柒回过头来的时候，冲她笑了笑。
宁柒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狐疑的收回视线，跟着青年一起离开。
一路回到小区，宁柒远远地看见那个小慕然的人就站在他们楼下。
看到两人，慕然上前，将手伸到她面前：“你好，我叫慕然。”
“呃，你好，我……”虽然很突兀，但宁柒一想到这是自己接下来的顾主，下意识的伸出手，伸到半路被另一只手拦下。
青年一步上前挡在了她和慕然之前，淡笑道：“小柒，你先上去，我跟这位先生是旧识，有些事情要谈。”
“哦，好。”
宁柒上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隐约听见慕然寒暄道：“宁非，好久不见。”
宁非道：“不久，才一年而已。”
慕然若有所指的道：“宁柒挺像一个人的。”
“嗯，像叶衣。”
对于他的坦然，倒让慕然意外了一下。他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宁非淡淡道。
慕然不禁重新仔细打量眼前的宁非。一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很多人，也一并改变了那个笑起来能够温暖人心的宁非。
看着他脸上的疤，慕然道：“怎么不去整一下容。”
“没有必要，这是叶衣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宁非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宁柒跟叶衣什么关系？”
宁非道：“她们之间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点关系，可能也就是长得像吧。”他抬头看着七楼的阳台上正伸出头朝这里看着宁柒，道：“她是惟一一个逃脱了叶凡魔手的人，不过因为毁了容，我请了最好的整容师，照着叶衣的样子整成了现在的模样。”
慕然垂下眼睑，心里头有些怅然若失。
宁非失笑：“叶衣的事情我很早就听说了，你不会还在找她吧？”
慕然不语，然而答案显而易见。
宁非那毁容了的脸上露出落寞之色：“放弃吧，叶君想让谁死，是不会给那个人活下来的机会的。”
“不一定。”慕然看着他，双手伸进口袋朝着车子走去：“你不就是一个意外么？”
宁非愣住。
宁柒在楼上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慕然离开时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还笑了笑。不过路灯有些暗，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笑过。
随即车子开走，然后宁非上了楼。
宁非坐在沙发上，看她趴在阳台上张望的样子，问道：“我已经上来了，你还在看什么？”
宁柒没有隐瞒，说道：“这个慕然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对我笑啊。我又不认识他。”
“没什么，他就是一只笑面狐狸。”宁非从包里翻出一对手掌大小的薄刀，月牙一样的弧度，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递给她，说道：“你以后用这个吧，之前那对刀好像卷刃了，我给你重新修修。”
宁柒接过刀，又屁颠颠的去到卧室拿出一对卷了刃的刀，心疼的道：“这个都陪我一年了，真舍不得，要是修不好你也不许扔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