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3百米路程,两人全力奔跑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虽然我有了背上圆球的负担,但还是勉强跟得上塞北的速度,当年在军队里面任职的时候,负重越野的训练可没有少做,虽然多年过去,这些根底都还在。
快接近路程的一半时,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从现在到暴露在工厂警卫的视野当中,不过十几秒的路程,该是通知武藤空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我电话早就拿在手中,轻轻按下拨号键,就听见话筒里传来清晰的铃声,几乎同时,隔壁一墙之隔的小巷里顿时传来了几辆汽车起动时的轰鸣声,一辆车也许不太起眼,但是几辆车同时起动,又是在声音难以外扩的小巷中,在这个夜空听上去就有些突兀了。
我心想不好,工厂中的警卫必然会被这个声音给惊醒,所以就在汽车发动的瞬间,我招呼塞北道:“赶紧朝着大门冲,不要开枪。”
前面一句话是告诉他接下来的行动,后面一句话是我的提醒,渡边侧的警卫未必会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枪来,如果我们不首先开枪,也许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工厂中使用禁止的武器。
我想的没错,就在我们刚刚启动身形,向门口疾驰的时候,工厂内两座高台上的探照灯一前一后几乎同时的照向了我们两人的藏身地,他们没有发现启动的汽车,倒是发现了我们两人的身影。
紧接着就听见远处一阵喧哗传来,隐约可以听见“快追,他们在大门口。”“快通知门卫,关上大门。”……
我们两人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知道笔直的冲向大门,工厂大门虽然是关闭着的,但是并没有上锁,我们只要能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冲出去,就可以轻松的逃之夭夭。
当我们离大门还有50米距离的时候,这个愿望就已经无情的破灭,我听见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应该是电脑控制的电子锁给锁上了,就在门锁上的同时,从工厂的门房中冲出十来个人,刚才进入仓库搜索的高个警卫和胖子警卫也在里面,正高度警惕地瞪着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头头的人向前一步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工厂虽然不大,但是主要的警卫都在厂房中搜索,赶到这里来应该还需要2,3分钟的时间,只有几个离的较劲的警卫朝我们这边跑着,看样子1分钟以内就可以将我和塞北的后路给截断。
我向塞北施了个眼色,说道:“六个归我,剩下的归你。”
先出手得利,后出手遭殃。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何况是这种时候,我还和你去打嘴巴官司,那不是等着你的援手上来。
所以我和塞北几乎同时出手,我一个箭步上去,弯腰抓住那个头头模样警卫的腰带,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还不忘顺势一个狠踹,这一脚正踹在他的面门上,半个小时之内绝对失去战斗力。
这是军中特有的格斗技,就在这个头头模样的警卫倒地,我左脚狠踹他面门的同时,身体借力向右边弹起,一个凌空飞踢攻击到另外一个警卫的胸口,这一脚力量极大,还夹杂着身体的惯性,对方被踢的后退了几步,我紧跟着他,不待他站稳,右肘一个上提,直接撞在他的下巴上,顿时他的下巴和上颚脱臼开来,苦不堪言。
塞北看我须臾间放倒两人,自然也不甘落后,虽然塞北没有学习过军队的格斗术,但是他从小学习中华武术,有着相当深的格斗造诣,对于面前剩下的三,四个警卫,倒是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啪,啪,啪。
塞北动了几下拳脚,干脆利落地干掉了其中一个警卫,直到这个时候,我们面前的警卫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抽出腰间的警棍,紧紧围在一起,和我们对峙着。
大概是我和塞北的身手让他们有一些恐慌,虽然他们剩下的人数绝对占优,但还是不敢主动进攻,倒是我看着后面赶过来的警卫身影逐渐清晰,心里有些着急,一旦对方前后夹击,面对几十个人的围攻,我和塞北也毫无疑问只有一个被抓的下场。
“说不得要见点血了。”我抽出身上的小刀,舞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就准备并着塞北手中的匕首,从面前强冲一条路出来。
对方也出乎我意料的凶悍,看见我们两人挥刀上来,却也不闪开,拿着手中的警棍迎了上来。其中倒也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警卫,一时间打的是难解难分。
“凌飞,你不下狠手,我们看来是出不去了。”塞北一个不留神,身上已经挨了几下,赶紧对我嚷道。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对着面前一个最为高大的警卫挥刀过去,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他横住警棍,不偏不倚地挡下这刀,我没有丝毫停顿地又接连向他手肘,肩膀,胸口连续刺去,充分发挥了小刀一寸短一寸险的特长,在我连续多次的攻击下,这个警卫终于一个疏忽被我刺中肩膀,忍痛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