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捧着那把弯刀,素色的衣袖垂落下来,即便是奉上的礼节,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清姿绝逸,仿佛这样的人,似乎不该给任何人行礼的。
因为,没有人受的。
即便是王母自己,也产生某种错觉,仿佛她该低头。
像她这样的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除非是血脉强悍到无法比拟的地步,但是这个少女,根本没有任何的血脉!
她看着她,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为皇后的威仪:“司徒清,本宫知道,这少女跟你相处不过一些时日,所以,只要你将她杀了,那么本宫和陛下,便看在玉清玄女的份上,不会对你多加追究。”
她看似在放过她,但是只要玉清按照她的话杀了兰心,那么,整个玉清境在百花宴第一夜累积起来的名声,便会瞬间消退。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兰心是如何维护她的,如果她连维护她的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献出去,那么,她再厉害,品行不好,又怎会服众?!
玉清没有回答王母的话,而是问道:“小女前来,只是想问,为何会以对我们冠上‘乱天祚’这样的大罪?”
王母冷冷看着她:“你无须明白。只是,这少女留不得!”
玉清道:“请王母娘娘给我们一个解释。”
王母声音冷漠:“司徒清,你是想违抗天命吗?”
玉清摇了摇头:“这天命能让司徒清信服,那么司徒清便遵守。若是司徒清觉得不应该,那么,便是千军万马相逼迫,司徒清也绝对不遵守。”
王母看着她:“司徒清,你跟你们主子一样,真是好骨气。”
这话语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