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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晨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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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风雪漫天的纯白,房间内膨胀着血红色的暧昧。
  
  什么都看不见,安无咎仿佛能够放下自己一身矜重,选择自甘堕落。
  
  他爱沈惕。
  
  安无咎自知自己头顶悬着一把闸刀的日子,如果说在某一天,这把刀落下来,他像得知母亲已死一样知晓妹妹的离去,一定会痛苦到想放弃。他就是一个被人为干预的模型、一段测试程序,为什么不可以崩溃?为什么不可以测试出坏结果。
  
  但因为有沈惕,安无咎又愿意忍受这些痛苦。
  
  因为有他,安无咎不害怕去反复练习如何接受人生最坏的开局和结束。
  
  他或许真的比想象中更爱沈惕。
  
  事实上安无咎是想看看沈惕的脸,想望着他,但又怕自己会流泪,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一片黑暗,他也能在心中还原出沈惕的模样,他做出每一个动作时脸上的表情。
  
  安无咎几乎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压过他凸起的锁骨,印在他的皮肤上。在他毫无章法的摩挲下,安无咎不冷了。
  
  不知为何,就在沈惕掌心压住他的左胸时,心脏跳得好快,快到他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就像是生了某种重病。
  
  就在安无咎想要张开嘴时,半压着他的沈惕竟突然吻下来,仿佛他企图自救的深呼吸实则是一种门户洞开的勾引。
  
  于是自然而然地纠结,像是两条滑腻的鱼,贴近到极致的两张面孔浸在湿热的雾水中。
  
  沈惕的动作温柔得令安无咎无法拒绝,只能用手抵住他胸口,手腕贴在他的锁骨下。
  
  “可以吗?”
  
  沈惕断续中提出询问。
  
  这事实上令安无咎有些意外,他甚至愣了一秒。
  
  还以为沈惕会直接行动,原来他是会考虑自己感受的。
  
  感觉沈惕抬起了头,像是在注视着自己,这一刻安无咎不想去管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只感受到被在意的那份柔软。可他们就是此进彼退的关系,是牵制也是交锋,所以在沈惕谨慎的时候,安无咎心中便起了小小的恶意,想故意逗他。
  
  “你会吗?”
  
  说完这句话,连半秒钟的沉默都没有,安无咎便感觉自己的髋骨被握住。
  
  沈惕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耳侧。
  
  “我什么不会啊。”
  
  “圣坛都特意给我们做了示范,看都看过一遍了,你学会了吗?”
  
  还没等安无咎说话,沈惕又笑了笑,“开玩笑的。”他吻了吻安无咎的耳朵,“就算没看过,我觉得我也能做到。”
  
  “为什么?”安无咎的手不自觉攀上沈惕的脖颈,声音里有笑意。
  
  “因为……唉,在这种时候回答这种话很像是巧言令色,还感觉很有目的性,”沈惕的语气很认真,“但是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很爱你。”
  
  安无咎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动,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落日一样缓缓地沉入沈惕的胸膛。
  
  他的嘴角抿开笑意,吻了吻沈惕放在他脸颊的左手。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表现得很差吧,应该能取悦到……”
  
  沈惕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于是急刹车噤声了。
  
  他生怕安无咎又说出一句“你觉得我会开心吗”,生怕自己毁了气氛。
  
  空气安静地流动着。
  
  安无咎最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你好可爱。”
  
  他很多时候令人捉摸不透,神秘又古怪,但面对自己,他隐藏起来的纯真、热忱与爱都是不加修饰,毫无掩藏的。
  
  这个形容词让沈惕一头雾水。
  
  他?可爱?
  
  这不是和那种毛茸茸的小生物挂钩的吗?他一米九几,超出人类平均身高一大截,哪里可爱了。
  
  “我……”
  
  沈惕还没反驳出口。
  
  “我们试试吧。”安无咎说完,两手一同攀上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
  
  安无咎夜里醒了一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这样乏力。
  
  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会想到或许这就是他们在这场游戏的最后一个晚上,所以他总是半梦半醒,稍稍清醒点,就会下意识去找沈惕,直到感觉他抱着自己,才会放心。
  
  这个游戏的赛制对他与沈惕都不友好,场上的好几个玩家都对他抱有敌意,又十分忌惮,或许第一晚就会把他杀掉。
  
  邪.教徒之中又有一名石像鬼,就连他的队友也不知道他是谁,有第一晚杀到他头上的可能,所以女巫用药一定会谨慎万分,怕就怕真的救起一只鬼。
  
  模糊间安无咎想到了这一点,就睡意全无,想着离天亮应当不远了,他便静静地躺在沈惕怀里,想着白天如果活下来之后的对策。
  
  躺了不知道多久,安无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么长的时间,沈惕竟然完全没有动。
  
  安无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伸手去摸沈惕的手,试图推了推。
  
  被推开的沈惕这才动了动,又重新抱住安无咎。
  
  他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的时候他要求沈惕脱下了手套,因为他想要触摸这双手上的纹路。那个时候他那样做了,现在同样如此。安无咎覆上沈惕的手,体温交叠,忽然间,他感觉那些纹路像是活的,很烫,仿佛在他手的皮肤下窜涌,像蛇,像妖异的藤蔓。
  
  安无咎没有退却,他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紧到那些表皮之下涌动的异物几乎要钻进他的掌心。
  
  他心中其实早有某种预感。
  
  但他并不信,也不怕。
  
  安无咎告诉自己,回到现实就不会这样。
  
  渐渐地,或许是他的心理暗示真的起了作用,那些纹路的异动又消失了。它们并没有破土而出。
  
  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思忖间,安无咎忽然听见睡梦中的沈惕含混地叫出他的名字。
  
  “无咎……”
  
  安无咎垂了垂眼,与他十指紧握。
  
  “我在这里。”
  
  天亮起来的时候,很神奇地,安无咎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他第一个看到的是沈惕的手,一双布满青色纹路、手筋毕现的手。
  
  他宽阔的肩裸露在冷空气之中。安无咎怕他冷,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为沈惕盖住。
  
  窗外的白日映着雪光,很耀眼,仿佛在提醒他,沈惕和他都平安度过了第一晚。
  
  不多时沈惕也睁开眼,第一反应竟然是笑着搂住安无咎。
  
  “你是不是没睡好啊。”他的脸埋在安无咎肩窝,鼻子蹭了蹭,嗅到安无咎身上舒服的气味。
  
  还真要感谢圣坛这么强的构造能力,什么体验都能无限贴近真实。
  
  “你怎么知道?”
  
  安无咎的手指滑过他半曲的脊椎。
  
  “我当然知道,天亮之前你是没办法放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