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很大，不仅是地表的宽阔，这地下世界更是辉煌。
不过若不是各种建筑施工意外，或者现如今的异常爆发，这些辉煌或许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走向更加遥远的未来，等待后人去发掘。
长安城也很小，因为这里的土地就这么点，而下面埋的人太多太多了，多到有时候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
此时，精神病院内，一位医生正在等待着。
他刚刚得到通知，有人要来医院检查，和之前被挖出来的古董有关，有关部门需要确认一下。
院长并未告诉他详情，只是因为和他的病人有关才叫他准备一下。
望着院外的街道，他也好奇发生了什么。
毕竟一个古董肯定无法引起注意，或许是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但想来想去，精神病院内最奇怪的也就是那些病人。
“最近发病率确实增加了。”
他想到了自己最近的记录，就连以往已经逐步稳定的病人都在这几周出现了反常迹象，确实有些不正常。
回头看着这工作了几年的精神病院，或许是因为那满天乌云的缘故，让本就偏僻的医院周围的环境显得阴暗了几分，就像是一座无法离开的牢笼，吞噬者周围的一切，整个心情都因此有些低落。更何况那些精神原本就混乱的病人。
“你就是赵医生？”
忽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赵医生转身一看，两名便装的陌生人，就和来探病的家属一个模样，没什么特殊的表现。
不过对方那胸口处的标记倒是让他知道这两人就是他等待的对象。
“长安考古研究所”
“对！我就是。”他回应道。
两人点了点头，随即向着医院走去。
赵医生跟在身后，也未多发一言。
看护的护士，行为各异的病人……
整个医院很普通，在两名调查员眼中，这里远远比不上附近的一座校园。
他们只是例行来调查一番，确定古物的来源和是否存在古墓等异常。
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之前的了资料，他们也未拖延时间，直接随着医生找到了那名挖到古物的病人。
不过这病人意识不清，见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几人，一言不发，就算是催眠也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的情况有些糟糕。”赵医生解释道。
“一直这样吗？”
“一直都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精神病人本就不正常，根本看不出是否有被异物影响。
几分后。
他们来到属于医院的西北角落地带，这里是挖出古物的地点，原本病人只搞了一个盆大的坑，因为古物的缘故，现在又被挖了一米。不过除了泥土就是石头，什么都没发现。
“我检查一下。”一人说道。
“嗯。”
应了一声，另一人就拉着医生走得稍远一点，并背对着队友。
赵医生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做多于的事情。
队友正在查看，这名调查员站在这里，突然发现从这个角落可以看到整个精神病院，结合当下的环境，实在是有些阴暗，或许不适合病人养病。
这时，不远处走过一个病人，那人原本直视着前方，只是突然转过头来，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两人。
他们倒也没有惊奇，毕竟从进入精神病院到现在也十几分钟了，这样的眼神不说十个也有八个。
病人对陌生人都挺好奇，赵医生也解释过。
“打了记号的病人有什么特殊的吗？”调查员突然问道。
赵医生目露疑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记号？”
“刚刚看过来的那个病人，手上——”话还未说完，他瞬间一愣，“那位病人的右手掌背有一个记号。”
“有吗？”赵医生不解，“或许是病人自己乱画的。”
虽然这样说，但医生也再次看过去，毕竟病人一般接触不到画笔或者其它东西。
不过这一看，他却什么也没发现。
等到想要询问时，发现身旁的调查员已经走出了好几米。
……
靠近一点，调查员的眉头就越发紧凑。
数字。
他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一个数字，而且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也恰巧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汝可愿随我征战！”
原本正在玩弄手指的的病人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始皇”一眼，然后嘲讽道：“有病啊！谁没事去打仗。”
说着，病人嫌弃地起身离开，走得迅速，差点撞到走过来的调查员。
看到了全程的调查员感到颇为有趣，精神病骂别人有病——不对，本来就有病。
此时，手背拥有记号的病人已经近在眼前。
对方给他的感觉很奇特，一边是普通病人的状态，一面是威严霸气的气势，就像是身体中住着两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