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叶赫东城（2）顺着那老乡指着的方向，看到有条小河弯绕流过。那老乡一边抽着烟，一边告诉我们，这叶赫河的源头是数十个山泉组成的，大部分河道都在深山峡谷里面，河两岸的山可是百宝山，什么榛子、白蘑、松蘑等十多种山菜和药材，两岸的山上是应有尽有，而山菜中数白蘑和蕨菜最有名，清朝时白蘑就是当时朝庭的贡品。东拉西扯，越聊越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老乡的家里，他姓刘，排行老三，就是旁边那个村子的，叫谢家园子，村里人都叫他刘老三，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地里种地，靠天吃饭。话匣子一打开，说的事就没边了，不过刘老三说的一个故事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据刘老三讲，村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这座古城各种各样的传说，大部分是关于这土包子闹鬼的事。大概是清朝末年左右吧，有个放牛的把牛赶到这里后，大中午的自己就靠着树乘凉，不知不觉中打起了盹，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再睁开眼睛时，七八头大黄牛竟然都不见了。大黄牛就算是走也超不过三里地去，可是这里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十里以内都是一览无余，愣是连一头牛的影儿都没看着。放牛的也觉得这事蹊跷，就在草地上找牛蹄子印，地上土比较柔软，牛蹄子印很清晰，顺着蹄子印转到这里西南角的时候，牛蹄印凭空消失了。这放牛的在四周搜寻，最后在荒草堆里找到了好几具牛骨头架子，但是身上的肉都被剔得干干净净，整张牛皮上全是窟窿眼。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几头牛变成了这样，真是大白天见鬼了，放牛的吓得跑回到家，之后就大病一场，直说胡话，说什么鬼爷爷吃了他的大黄牛。后来村里有人说，备不住是这里以前死的人太多了，冤魂索命，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很多人晚上经过这里时能听到有冲杀的声音，甚至有时看到火光，隐约的还能看到有座小楼，都说是闹鬼。后来谁也不敢晚上来这儿了，到最后就是大白天也没人往这边凑了。大牙听到这里，忍不住发笑，冲着那刘老三撇撇嘴：“我说刘老哥，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这鬼也受吃牛肉？这事也太不靠谱了吧，光天化日的，这鬼就敢出来？”刘老三说：“当时也有人不信，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剩下了几头牛的骨头架子，肉被剔得一点不剩，就是手脚麻利，专杀牲口的，没有一天的时间，也整不利索啊，这事可由不得你不信。”刘老三说完后，抹了一把脸，讪讪地笑笑：“这事都是听老人讲的，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不过一到打雷放闪的时候，村里可有不少人都看到过这儿有座鬼楼，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别的我可不敢保证，这件事可真是千真万确，我爹以前就碰见过，真不扒瞎，我都敢对天起誓。”看着刘老三这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往前聚了聚把刘老三围在中间，听他一个人白话。据说从老早以前开始，碰到打雷下雨的天气，经过这里的人都能听到类似金属兵器相撞、战马嘶鸣的声音，有的人甚至亲眼看到过那座鬼楼，说是好像大庙一样，三重檐，挺老大的，气势恢弘，飞檐画栋，雕梁翘角，十分气派。他爹碰到这事的时候才刚解放不久，那时叶赫河可比现在要宽多了，水也深。他爹经常到河里打鱼，下挂网，几个小时就能整个二三十斤，够一家人吃上几天。有一天傍晚左右，他爹来捕鱼，刚刚下好网，就起风了，眨眼间阴了天，就像是黑了天似的，伸手不见五指。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暴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爹也没当回事，就在河边支了个篷子，打算避避雨。工夫不大，电闪雷鸣，倾刻狂风四起。他爹往外瞅时，正赶上一道闪电直直地劈下，刹那的电光照射下，突然看见这土包子上出现了一座小楼，围墙大殿，鬼气沉沉，看到这里，把他爹吓得连鱼网也顾不上收了，赶紧一溜小跑回家，吓得好几天没敢出屋。等到过后再说起来时，村里没有一个人相信，不过刘老三说他爹肯定说瞎话，这“鬼楼”指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