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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来自大燕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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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民间做个小买卖,大到这天下逐鹿,有时候,家里人以及所谓的亲戚,牵扯得太多,反倒是不爽利。
  
  区别在于,
  
  小民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红白事儿上总得碰个头,真要是撕破了脸,本儿小,但代价也就相对大了。
  
  而后者,反倒是更能放得开。
  
  故而,古往今来,为了那把椅子,为了那所谓的“天下”,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戏码,上演了可谓太多太多次。
  
  大燕摄政王在人情方面,本就凉薄;
  
  而大楚皇帝,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早就脱离了人的范畴。
  
  郢都一场大火,烧死了大部分兄弟;送雀丹,也能派人送到亲妹妹的手里;
  
  故而,
  
  俩女人先前的“一家人长一家人短”的,也并非是给这俩爷们儿凑台阶,其实俩女人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俩爷们儿骨子里的“德性”。
  
  她们,是在给两个势力之间,凑台阶。
  
  晋东,名义上是大燕的晋东,实际上是王府的晋东,一场大捷下来,又打下了好大一片原本属于楚国的疆土;而晋东的军民,也是向来不认皇帝只认王爷的。
  
  真正的当权者,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含情脉脉”,但必须得照顾下面人的情绪。
  
  很多时候,你可以为了大局与利益去唾面自干,可下面人……却总嚷嚷着要个面子。
  
  两家的姻亲关系在这里,
  
  自家人嘛,打得鼻青脸肿后,还得是自家人;
  
  再者,楚国朝廷早早地就在布局这方面的事宜了,从最早自官方承认郑凡大楚驸马的身份,逢年过节,也都有楚国礼部官员带着礼物去晋东进行人情往来,而晋东也没亏了礼数,有来有往。
  
  同时,晋东王府的小公主,是火凤灵童的事,在大楚,本就不算什么秘密。
  
  火凤,是楚人的图腾,这种象征,一定程度已经超出了朝廷法理的范畴。
  
  摄政王曾笑侃过,大楚正统在我家;
  
  这还真不是玩笑。
  
  所谓正统,有时候当擦屁股纸都嫌硌得慌,但有时候又极好用,它很难让人缴械投降,但能够让人在输了后,最大程度地放弃后续抵抗,对你的统治产生认同。
  
  现如今,晋东王府还需要熊丽箐这位大楚公主出面,以及屈培骆年尧这种楚奸来做联络;
  
  但等到郑岚昕长大后,
  
  剑圣亲传弟子,火凤血脉加身的女剑仙降临,直接占据了信仰传承上的正权;
  
  摄政王再不要脸一点,把闺女姓给改过来,郑岚昕改成熊岚昕,亦或者再不要脸一点,直接加前缀或者后缀:郑·熊岚昕亦或者熊岚昕·郑……
  
  标榜自己身上熊氏皇族血脉,这又是拿到了统治者阶层的法权;
  
  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大妞身后还有晋东铁骑,能为其呐喊助威,展现出绝对的支持,这是铁拳。
  
  眼下,
  
  差不离就是这个局面;
  
  近一轮燕楚国战的大败,导致局面根本性上的失衡,在这一基础上,那就什么都可以谈了。
  
  不过,
  
  看在自家媳妇儿的面子上,以及自家丈母娘也在这里坐着,王爷还是给足了楚皇的面子,说话也用的尊称;
  
  那您就先低个头呗;
  
  这话的意思等同是:
  
  您受了个累,给我磕一个吧。
  
  话入正题,
  
  太后开口道:“哀家有些累了。”
  
  “母后,儿臣扶您去歇息。”
  
  熊丽箐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起身离开了客厅。
  
  瞎子又掏出了一个橘子,在手里挥了挥;
  
  谢玉安微微一笑,和瞎子一起往客厅外走去。
  
  “等着。”
  
  郑凡叫住了他们,转而看向自己大舅哥,道:
  
  “我把虞化平喊来,您就吃点亏,成不?”
  
  楚皇点点头。
  
  瞎子和谢玉安还是离开了,紧接着,一道白衣步入厅堂。
  
  在这一点上,
  
  摄政王可谓被楚皇压下去了一头,至少在这气度与气场上,是输了。
  
  可摄政王并不在乎这些小面子,大里子他已经攥在手里了,其他皂枣落儿的,还真懒得去在意。
  
  剑圣开口道:“独孤也来了。”
  
  王爷马上道:“让他在外头候着。”
  
  楚皇没反应,但不反应也就是意味着造剑师不能进来,默认了自己在这客厅方圆内,落入了下风局面。
  
  客厅里,
  
  坐着两人,站着一人,局面定下了。
  
  楚皇开口道:“妹婿在想什么?”
  
  王爷回答道:“想问问老虞,能不能有把握在三息之内,送我大舅哥升天。”
  
  家里的女人不在了,爷们儿之间的谈话,立马就肆无忌惮起来。
  
  “哈哈哈。”
  
  楚皇发出了笑声,转而看向了剑圣。
  
  剑圣开口道:“难。”
  
  郑凡摇摇头,道:“可惜了,还是没把握啊。”
  
  不用怀疑,郑凡相信以如今剑圣的实力,稳压自家大舅哥那是没问题的,但想再短时间内格杀,几乎不可能。
  
  击败和击杀,向来不是一个概念,且自家大舅哥体内的火凤之灵,本身就更擅长防御。
  
  “如今的楚国,有我没我,对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楚皇问道,“无非是从我皇子里再择选出一个,继续苟延残喘而已。
  
  反倒是你要是让我杀了……”
  
  楚国的局面已经很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但郑凡要是出了事,首先就是晋东与燕国朝廷之间的纽带,将直接断裂,大燕统一诸夏的步伐将不得不停止,转而开始自家的内战。
  
  因为晋东的军政模式一直坚定地走在准备造反的路线上,毫不夸张地说,全靠他郑凡在将内部矛盾强行往外转移而已。
  
  郑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自嘲道:
  
  “想不到,我的命,竟然这般重要,比您都重要了。”
  
  “楚国内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当年同乘一辆马车时,我该把你掐死。”
  
  “乾国那位官家……哦不,太上皇……嘶,也不是,总之,乾国先前那位官家,也是这般想的,当时百里香兰的剑,几乎就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了。”
  
  楚皇摇摇头,道:“舍不得的。”
  
  郑凡笑了笑,道:“咱还是说正事儿吧。”
  
  “好。”
  
  “舅哥,您自降个国格,向我的王府称臣吧。”
  
  “自降国格,我还是国主,一个国主,向一个王爷,称臣?”
  
  楚皇顿了顿,
  
  继续道:
  
  “似乎于理不合。”
  
  “这在燕国,不算什么,当年我还是个侯爵时,就能把亲王一脚踹地上。”
  
  “你若是此时自立,我,愿意带着楚国,向你称臣。”
  
  楚皇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郑凡如果现在建国,那我楚国,立马就上表称臣,成为你的属国。
  
  “现在嘛,还不是时候。”郑凡说道。
  
  “何时才是时候呢?”
  
  “得看风向,风势大了,火才能烧得旺,所以,大舅哥不妨,先添一把火,烧一烧嘛。”
  
  “若是你真的一门心思地想要当那大燕忠良,我该如何?”
  
  “呵呵呵………”
  
  郑凡笑了,
  
  笑得有些夸张,不含蓄,甚至不得不捂着嘴;
  
  笑了许久后,
  
  郑凡终于停歇下来,
  
  道:
  
  “您该如何?
  
  不是,
  
  舅哥啊,
  
  您,
  
  又能如何?”
  
  楚皇目光沉了下来。
  
  “我的谋划,手下人,早早地就已经和舅哥你的人,碰过头,商议过了。
  
  我没让楚国现在臣服于燕国,是出于自家人考虑,给舅哥您,给楚国,给楚人,留一份面子。
  
  我想趁热打铁,直接转头去攻乾;
  
  所以,
  
  我需要楚国现在给我让路,
  
  不,
  
  不仅仅是让路,
  
  我还需要楚国协助我,帮我维系后勤,帮我开路,甚至,出点兵给我,帮我打仗。
  
  我要让年尧,像当年进军乾国那样,现在给我领路!”
  
  “还要我主动帮你,打乾国?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觉得我不会懂么?”楚皇反问道。
  
  “可是唇都亡了,还在乎个什么齿啊?”
  
  郑凡伸了个懒腰,
  
  道:
  
  “大势在我,优势在我,天命,呵呵呵,它在不在,都无所谓了,反正它又能奈我何?
  
  舅哥啊,
  
  有个道儿,咱得盘个清楚。
  
  不是我现在在这里求你,
  
  是我,
  
  在给你机会。
  
  您不同意,可以,没问题。”
  
  郑凡伸手请拍椅子扶手,
  
  道:
  
  “那我就不走了呗,大军,我撤走一部分回去,留一部分驻守新打下来的疆域。
  
  我呢,
  
  回家,回我的奉新城王府;
  
  陪陪孩子,养养花,练练刀,泡泡澡。
  
  歇息个两年,该消化的咱消化了,该储备的,咱又储备了;
  
  我这身子骨,又该动动了。
  
  得,
  
  那就再来一次燕楚国战吧。
  
  我就来攻攻,
  
  舅哥您就继续守着。
  
  我两年来一次,一次就算攻几座小城,也可以了。
  
  五年后,十年后,
  
  舅哥可以再看看,您手底下,到底还有多少地盘儿多少人口。
  
  哦,
  
  您也不会认为,再来几次国战的话,现在的郢都,我还没打得下来吧?
  
  那会儿,
  
  舅哥您估计在楚南某个山寨里,身边蹦跶着的,都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山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