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
在唐皇和皇后目瞪口呆的情形下。
在楼雨枫含笑注目下。
在吴大白张光带着一丝醉意的神情之下。
大唐皇宫大总管,王公公自见,半跪着一条腿,伸出双手轻轻地替吴大白脱下了他臭不可闻的靴子。
还没脱完,他便差点呕吐了出来。
心道这破靴子不知道穿了多久,走了多少里路,如今你却要来恶心我。
看我一会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王自见!
费了好些功夫,忍住将要呕吐的心思,王公公终于替吴大白脱下了一双臭不可挡的靴子。
看着王公公为难的表情,吴大白作出了一个舒服的表情,满意地喝下了一杯酒。
在唐皇与皇后以及楼雨枫等人惊讶的眼神中,吴大白轻轻地笑了一下,提起桌上的狼毫,往唐皇磨好的一汪墨汁里伸去。
天地之大,且看我搅动一城的风云啊!
躺在佛窟里的和尚,你来看我写诗啊!
我这一笔落下,大唐从此便再无诗人了!
半醉半醒的吴大白捏着一枝狼毫,挖空心思想着要不要把敦煌里写给空海的那首诗再写一遍。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对面那个捂嘴轻笑,一身淡黄绣花宫装的皇后,那个让满朝文武惊为天人的女子,哪个他有一种说不出来感觉的女子......
这一刻,眼前的皇后在他的眼里不再是皇后,而是哪个当年站在槐树下跟自己打招呼的小女孩,那个叫做胡媚的女孩。
“记住哦,我叫胡媚!”
“记住哦,我叫胡媚!”
吴大白心中一阵刺痛,差点扑倒在铺上淡黄色湖宣的桌上。
看着对面这个浅笑兮兮的女子,吴大白尤若看着自己苦苦想恋的爱人,一伸手往杯里再倒上满了一杯美酒。
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此时,他手里握住的不再是一枝狼毫,而是一把可以破敌千军的长剑。
笔走龙蛇,剑动风云。
只见一滴浓浓的墨汁滴落纸上。
吴大白就着这一滴唐皇用美酒磨化的墨汁,以笔化剑,走了一道龙蛇舞......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在唐皇与皇后目瞪口呆之下,在一帮朝臣注目之中,在王公公和楼雨横的眼皮底下,吴大白以笔作剑,写下了惊动天下的《清平乐》。
“天人之作,鬼神之笔啊!”站在一旁的王公公没有去研究诗文,光是看着这龙蛇之意的墨迹,就已经是大惊失色了。
唐皇抚须微笑,看着楼雨枫笑道:“爱卿如何看?这就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句啊!”
楼雨枫看着眼见的吴大白,心道才二年不见,居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应该啊?
皇后轻声读着纸上主诗意,忍不住捂上了小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唐皇看着一帮朝臣,大声将诗文念了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样的绝句,当年大唐可还有才子佳人写得出来,若有还有,朕也会以万金赏赐!”唐皇看着一帮朝臣,哈哈大笑。
便是等着他吴大白屁股的王公公,也跟着唐皇轻声念颂了几遍,心道看来今天是打不成这家伙的屁股了。
留着下回再打哟。
半醉半醒的吴大白此刻一颗心早已飞上了天际,想着当年的那个叫胡媚的小女孩,若是还在大唐,差不多跟眼前的皇后一般大小了。
心里凄苦,手里的剑意正浓,当即将已经写完的湖宣揭走,接着提剑挥书。
一枝秾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只是刹那之间,又是一首跃然纸上,如同一个将军看着一个离家甚久的美人,醉里带着一丝幽怨,又带着一点期盼的神色。
唐皇看着笔走龙蛇的吴大白微微一怔,心道你莫不是入魔了,竟然连着又写了一首出来,我可是答应你一道的赏赐啊。
只有楼雨枫已经看出了诗句里有些不对轻,只不过这会他也不好说出来,毕竟皇上正欢喜呢,皇后更是喜欢,他可不想打扰两人。
这个时候的吴大白已经放空了心思,完全把眼前的皇后当做了当年的那个叫胡媚的小女孩,心里有万种酸楚,想要对好诉说。
看着身边的王公公,吴大白拎起银壶,再往自己的杯里倒满了酒,看着他笑道:“王公公,你说这靴子脱得值不值当?”
王公公摇摇头,没有理会他,只是跟楼雨枫一样,暗自思量第二首诗文里的含义。
仰头再喝了一杯酒,吴大白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看着对面的唐皇说:“皇上,臣子且再来一首,三首只要一首的赏赐!”
说完手腕再挥,笔若剑意挥洒自如,又揭开了一张湖宣,又有一滴墨汁滴落......
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