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馨摇摇头，道：“我问你，你刚刚说上次可楠姑态度转变，是因为你说从此以后，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不对？”
“是的。”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先知道老爹的想法，如果两个人真的没有可能，那及时止损也未尝不可。
提起这个，韩启正神色有些黯然：“我……我打算放弃。”
“放弃？”韩嘉馨睁大眼，“为什么？”
“她分得那么清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如果我放弃追她，那我们之间就真的只剩下工作，这不就是她想暗示的吗？”
“……”
沉默了一会，韩嘉馨揉了揉脑袋：“爸，你当初是怎么追到我妈的？”
“包……包办婚姻。”
好吧，她无话可说。
韩嘉馨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她只能继续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真的要放弃？”
说实话，她这个老爹虽然上了年纪，也有了些许白头发，可依旧帅气，更有不少女人想进韩家的门。
甚至于，韩嘉馨见过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妄图勾搭韩启正，那种感觉，还不如让老爹单身一辈子。
对于这个问题，韩启正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爸爸并没有想过放弃，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
“更何况爸爸还有你要照顾，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工作，或者其他事情，既然等不到结果，那爸爸就享受过程。”
说到后面，韩启正眼中满是宠爱之意。
说实话，在女儿面前讨论跟另一个女人的感情，似乎有些荒唐，但在妻子去世后，韩启正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来得知女儿的心事。
久而久之，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闻言，韩嘉馨眸光闪了闪：“我不喜欢其它女人。”
“什么？”
她抬头，语气缓慢且坚定：“如果不是可楠姑，我不会让其他女人进这个门的。”
说实话，她只是随着江煜城喊一声可楠姑，而实际上，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或者姐妹，尽管由于年龄原因，江可楠的确比她大，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感情。
而看着女儿这么坚定，韩启正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你呀，长大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能顺其自然，可楠姑虽然是不婚主义者，但你不是有我吗，有我在，你们就不用再生孩子，这样，也满足可楠姑的条件啊。”韩嘉馨拔高声音，“而且，比起其他追求者，你更有优势，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女儿能支持他已经很感动了，没想到能让她这么激动。
韩启正也跟着有些紧张，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韩嘉馨想了想，换了个表达方式：“或许你理解的公私分明，跟可楠姑想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呢？”
闻言，韩启正愣了愣，想起刚才在外面江可楠的态度，他扯了扯嘴角，想说没有这个可能，可看着女儿这么喜欢江可楠，他又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来，除了他这个父亲，江可楠就是女儿最喜欢的人了。
巧的是父女俩都喜欢她，而后者却没有那个意思。
“行了，不说这个，时间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韩嘉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声好吧，起身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男人不声不响收拾了餐桌，这才闻到空气中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味道。
是从……厨房传来的。
男人赶紧三步并两步推开厨房的门，就看到一片狼藉，还有塞进垃圾桶的平底锅。
那个锅……可是他一位厨师长朋友送的，竟然就这么废了？！
还有垃圾桶里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食材，案板上竟然还有一条鱼，菜刀……这个定制菜刀居然有了豁口？！
韩启正一脸心疼地看着菜刀上的豁口，这可是他花重金定制的。
女儿厨艺很好，绝对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就只能是那位江总了。
看着厨房里乱七八糟，韩启正都能想象到某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想着想着，竟然哭笑不得起来。
那个家里只囤酒和泡面的女人，竟然为了他女儿亲自下厨，他刚回家时她们喝的八宝粥，就是她熬的吧？
目光落在电饭煲上，打开一看，果然还有剩余的。
在外应酬吃饱喝足的韩启正，闻着他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八宝粥，竟然有些饿了。
盛了一碗，还是热的，只有食材本身带的味道，而江可楠的作用，大概就是倒了水，保证它们煮熟而已。
喝了一碗，还剩半碗的量，韩启正索性全都喝了，然后一脸满足地开始收拾厨房。
不问前因后果，反正他喝到了江可楠亲手做的八宝粥，恐怕就连江启文，也没那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