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他，江明月真的怕了。
她那一下虽然不是扎在他的至命处，却也扎得极深，此刻他的后背已被血液染透，浓浓的血腥味刺得她心都在抖动，可他却浑然不觉，任血就这么流着。
“……你疯了么？”
当呼吸再次通畅的时候，江明月面上红如滴血，眼里却是一片惊震。
眼看他似是失去理智行事不管不顾，她颤抖着睫毛看着他晕染到床上的血迹，终是无法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他流血不管。
心一叹，她还是咬着唇出手替他点了止血穴位，令身上的人身体再度一僵，缓缓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像方才那样继续不管不顾侵犯她，一张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俊容，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带着浓浓的暗哑，“为什么不直接刺我的要害？”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黑得像要把人吸进去，那疯狂的红色光芒也正一点点褪去，隐隐地，浮上一丝微弱的希翼之光。
江明月无比恼怒地看着他，使力将他推开到一边，顺手扯过床上的丝被遮住胸前春光，恨得真想咬死他，“你想死，我还不想死！谋害朝廷官员，我还不想给你陪葬！”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他眼底的希翼轰然而散，转眼只剩了无尽的黯然，和痛楚。
仿佛是被抽空了气力，他维持着被她推倒的姿势，就那样侧仰着看她，脸上，是江明月难以言述的深深绝望！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方才被他侵犯的愤怒也渐渐变成另外一种情愫，明明是恼他的，却心底竟会隐隐地揪疼，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掌，闷痛得有些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