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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梦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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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士卒,及大部分校尉都并不知道霍去病染了病,只以为是将军一时困顿疲惫,今日汉军大捷,外面皆是载歌载舞,气氛热烈,嬉笑高歌的声音隔着帐子,内与外似是两个天地。
  整个营帐中都是沉重的气氛。
  只有刘肄的声音又低又轻的,“将军身上有伤,渡河时沾了水,怕是因此才会如此严重,连日行军,殚精竭虑,疲惫劳顿,疫病之症便来势汹汹……”
  “外边的士卒还等着将军出去喝酒,我们这些校尉,还等着将军带我们明日一早挥师北进!”赵破奴的声音难得这么严厉凶狠,似乎是恨不能挥刀砍了刘肄,“我告诉你,如今左贤王的相国乌蠡已经吐出了左贤王的撤军路线,我们的目标是匈奴圣地狼居胥山,你若是治不好将军,任何后果你来承担!”
  赵破奴从来没有这样惧怕过。
  他知道自己的疾言厉色之下,只是急切地掩饰住自己仓皇无措的心神。
  流浪多年,征战多年,他从未有过这般惧怕,即便是匈奴人的刀锋差点砍去他的头颅,他也能不动声色。
  昔日,他之名为从骠。
  从骠,从骠骑将军。
  若是骠骑将军不在了,从骠之人,又该从何人。
  刘肄露出几分疲惫的神色,“校尉,此实在是非人力可以扭转,行军之时缺医少药,若是能够尽快回军,或许回到匈奴人部落聚居之处,我们还可以寻访当地治疗疫病之药草。”
  赵破奴挥拳便打在了柱子上,他深深闭了眼,来不及颓丧,来不及惧怕,强自镇定,赶走脑中纷扰心思,拿定了主意,快速而低声地道:“此刻开始,将军印鉴由我保管,一切听我号令。将军的病情你必须守口如瓶,不得对外人道,只要称将军感染风寒,士卒又多有染病者,不宜行军。”
  “咳……你这是意欲效法赵高?”
  榻上突然传来霍去病的声音。
  赵破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折过身上前,“只可惜舍不得浪费这许多鲍鱼。”又问道,“将军觉得如何?”
  霍去病道:“死不了。”
  他想,阿皎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怎么能死?
  从金城到长安,从长安到代郡,他终于追到了他心爱的姑娘,她在等他,她还在等他。
  他怎么舍得死。
  他怎么敢死。
  *********
  月色明亮,清辉遍洒天地,一片寂静,连草间轻微的虫鸣都能够听见。这样寂静的月色里,一切都清晰得分毫毕现。
  阿皎用足尖拨了拨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似乎是在等一个人。
  等的是谁?
  很快,一阵马蹄声就打破了她的疑惑。
  她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披着满身月色打马而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锦袍,披着皎洁月色,整个人都泛着朦胧的光,好看极了。
  “霍去病!”
  阿皎不等他完全下马就扑了过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
  阿皎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感觉到漫长的思念似乎终于看到了终点,满足又安心地叹了口气,“你怎么才回来呀。”
  “路上耽搁了。”霍去病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马背上,握着她的手问,“可曾想我?”
  “不想。”阿皎故意摇头道,“你这么久都不在,我都快忘记你了。”
  她要气一气他,他将她丢在这里,不带她上路,他这个坏蛋。
  谁知霍去病却是点了点头,“那便好。”
  阿皎愣了一愣,“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阿皎。”霍去病握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吻。
  阿皎不知道为何,看着他严肃静澹的神色,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你要去哪里?何时才回来?”
  “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霍去病轻轻道,“一个不能带阿皎去的地方,或许一去就是很久。”
  “那你何时归来?”阿皎心慌道。
  “我也想回来,阿皎……”
  “那你就不要走。”阿皎伸手抓住他,“你不走,就没有归期了。”
  霍去病似是惋惜地一叹,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慢慢退后,身上朦胧的淡光似是要将他融化。
  阿皎的心中生出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生怕这一个错手就再次分别。
  “霍去病!不要走!”
  阿皎跳下马来,却在那一瞬间天地旋转,她猛地睁开眼来,眼前却是一片黑黢黢的帐顶。
  “阿娘,你怎么了,一直都在喊阿爹的名字。”
  她听见了善儿软软的声音,低头看去,边上的孩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目光里担忧而惊惧,“善儿叫了阿娘好久,就是叫不醒阿娘,阿娘的手抓来抓去的,都差点打到善儿了。”
  他肉肉的小手抓着阿皎的袖口,“阿娘是做噩梦了吗?”
  “是啊……”阿皎伸手一抹,额上仍是密布的汗珠,“做噩梦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霍去病归来了,却说着要诀别的话。
  这个梦,怎么想,怎么不详。
  阿皎心里始终无法平静,随意披了外衫便掀帘而出,钻进许孚的帐子,将许孚揪了起来。
  许孚机警,自她入帐便察觉,连忙起身,“善儿怎么了?”
  阿皎每日在军营之中除了捣鼓她的药箱,便是和善儿一起,此刻她夤夜出现,他下意识地便以为是善儿出了事。
  “善儿无事。”阿皎随口搪塞了他的问话,转而严肃问道:“许孚,这几日,霍去病的战报可传来过?是否……有什么变数?”